“你我老友,无须如此见外。代我问夫人安好。”
“好的,碧儿,你回屋去,我一会就回来。”君问天看着冻得直发抖的碧儿,柔声说。
“喔,喔,你别管我,快去,不要让婆婆大人着急。”
两个人站在雪地中,目送君问天走远。上帝听到了她的祈祷,终于给了她和韩江流独处的时光,虽说很短暂。
“我送你到大门。”碧儿呵了呵手,陪着韩江流默默地向大门走去。脚下的积雪“咯吱、咯吱”作响,风刮起树上的残叶,四处飘零。
如果可以,他好想把她紧紧搂在怀中,温暖她、疼爱她;如果可以,能抛下一切,不做什么君子,他抢了她,从此天涯海角,永不分离。可以吗?看着她冻得脸青紫紫的,一句关爱的话,他都要考虑半天。“不要送了,外面冷,还是回屋去吧!”他万念俱灰地闭了闭眼,手握成拳,命令自己要有理智。
“没关系,就一点点的路,冻不死人了。”她嫣然对他一笑,压低音量,“你大冷天的跑过来,是特地来看我的吗?”
韩江流自嘲地一笑,永远直率的碧儿,让他心疼情动的碧儿,为何要让他看到她这么与众不同的一面呢?“嗯!”
“担心我会和君问天有什么,愁得茶饭不思、整夜不眠,直把自己憔悴成这样?”她清眸含笑,和他打趣。
韩江流不自在地低下了头。
“韩江流,你忘了我是谁吗?我是林妹妹,你唯一的林妹妹,我不懂什么闺阁礼仪,也不是没见过俊男、没被人追过的纯蠢少女,在这里,只有你给我那种温暖的感觉。也可以这样说,因为有你,我才觉得莫名其妙落在这里不是件坏事。韩江流,对我有信心一点,好吗?”她没什么恋爱经验,也说不来惊天动地的恶心情话,这种表白就是她的极限了。再落落大方,还是有一点羞涩,一抹红晕悄然在脸颊散开了。
“问天是我的好友,我们这样做,好吗?你和问天继续处下去,说不定你会发现他比我好?”韩江流言不由衷地怅然看着前方。
碧儿突地停下脚步,在她鼓作勇气的表白之后,怎么会是他摇晃不定的结果,心中蓦地一酸,“韩江流,如果想让自己死心,不需要找借口,你可以自动忽视我说过的任何话。确实,我现在是君问天的妻子,让你这样等着是不公平,也违背了你做人的原则。你做任何决定,我都会接受。你是骑马来的还是坐轿?”她无措地直搓手,忙把话题转开。
“真的能把你忘记,我会这样痛苦吗?”韩江流闭上眼,恨不得捧心在手,“从飞天堡回到大都这一路,直到现在,我快被妒忌失去了控制,睁眼闭眼都是你,你是一棵草,已经深深扎在我心里,拨都拨不去了。我。。。。。。怕我等不到二年后,就撒手西去了。妹妹,想个法子,好不好?可不可以把协议提前结束,如果是有关银子还是别的,都让我来,你在他身边多呆一天,我就如坐针毡、如坠油锅。”
碧儿噘起嘴,想到自己让他如此痛苦,刚才的酸楚转换成一种不舍的甜蜜,她怎么能怀疑韩江流对她的心呢?“今天本来有个机会的,可惜被君问天破坏了。我想。。。。。。。以后还会有机会的。韩江流。。。。。。。”两个人恰巧走到院中的一棵大树下,后面跟着的丫头又离得远,她撒娇地看着他,“好想吻你。天气这么冷,如果身边有你,该有多幸福。。。。。。。我们依偎着,一起看书,一起听雪从树上落下来的声音,我给你讲我梦里的往事。。。。。。。”
“不要再说了。”韩江流颤栗着,他可怜的意志已近失控的边缘,再这样下去,他会劈头盖脸吻下去的,而那样的结果将是毁灭性的,“一定要有个法子,中止那该死的协议,我来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