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问天执住她的手,轻柔地替她揉搽着。
“嗯,就这样!”她象个小猫似的依在他的肩,舒服地哼哼着,这样,心理上好受点,窝阔台再喜欢她,被他吻有些怪怪的。
“君问天,蒙古要改朝换代了。”她贴在他耳边,低声说。
“他唤你过去,就问这个》”俊眉紧抿,心里堵得发慌。这两个时辰,哪是人过的日子。知道她又能力对付一切,但看不到她在眼前晃,就心神不宁。“不行,年一过,我们就回飞天堡,不要等开春了。”大都城里有太多让他不安的人和事,碧儿越来越吸引别人的注意力,好像快不是他一个人的,他无由地觉得恐惧。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不能没有她了。
“你不在意这个吗?你以后的目标要变动一下下了。“她斜睨他一眼,没发觉自己现在的表情是多么娇柔。
“我不在意,也不想知道。我只在意你好
不好?”这句话,他是吼出来的,担心太久,他做不到那么平静,情绪已达崩溃的极点。
“君问天。”碧儿一怔,“我会好的。”
“碧儿,以后不准再这么逞能,管他是天王老子,还是阎王小鬼,除非有我在身边。你是我的娘子,记住。对,我知道你聪明,什么都懂,没几个人骗得了你,但那又如何,你是女人,不小心就会让自己很危险的,要是我不在,怎么办?”
碧儿不得不承认他的话很对。幸好窝阔台还算君子,不然她能安然退出吗?“对不起,君问天,以后。我会注意的。”
“我有办法对付那些人的,你不是总讲我是奸商吗?”他叹了一声,这样握住她的手,不安的心才好受一点。
“君问天!”她只是喊了声他的名字,抿了抿唇,没有说下去。这个明天就要与别人成婚的男子,为什么突然对她这么紧张起来?就为了面子?
不能再深究,明天她就要离开他了,怎么会有一点点的留恋呢?习惯了?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君问天耸耸眉,问道。
碧儿微闭下眼,低下头,“君问天,新婚快乐!”她真挚地对他说。
到底是家大业大,婚事说是仓促,三天之内,新房布置、喜服、彩礼,喜宴等等倒也一切就绪。君府上上下下笼罩着一团喜气,下人们脚下象装了滑轮,跑前跑后,都不觉得累。君总管特地挪出一间庭院专做厨房,从外面饭馆请来的厨子大声吆喝着丫头们注意火候、捡菜的动作要快、盘盘碟碟移远点,佳肴的香气、白色的热气和在一起,经过的人情不自禁多咽几口口水。
只是天公有点不承情,从早晨起,先是飘着细细柔柔的小雪花,到了中午,寒风夹着花瓣大的雪花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上次还没融尽的庭院瞬息又是白茫茫的一片。幸好新娘就在府中,用不着操心迎娶的不便。客人们也不用催促,早早过来推牌、喝茶,只等吉时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