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君问天没有别的办法,这样子能转移她的注意力,也能证明她是他的,方法有点见不得人,可是他太需要这种证明了。
迟来的洞房之夜,不,是洞房之日,因为外面已是雪过天晴,日都快三竿了,新浪一次次用最原始的方式让他的新娘疲累地趴在他怀中轻喘,一句反抗的话都说不完整。
但是他为之付出的代价,是在一次激情运动之后,轻拥住他的小娘子,想说几句温柔的安慰之语,言情忽的一黑,他昏倒在她纤细的双臂之间。
“君问天……”碧儿无法置信地看着一脸蜡黄,突然不动弹的君问天,猛的倒抽一口凉气,君问天身后的伤口汩汩地往外流着血,被子和床褥上沾得到处都是,当然也有她一块如梅花般的落红,样子有点太壮观,像杀了一只鸡似的。
“君问天,你醒醒……”她害怕地推推他,他不会是纵欲过度,吸血鬼变风流鬼了?
对不起,她没这种经验啊,该怎么处理呢?拉开被子,看到他伤痕累累的身子,她不敢害羞,好像那些伤痕中也有她迷失之时的杰作,血流的很快,她用帕子都止不住。
史上最可悲的事是什么?一个女子被强暴了,还要为强暴她的那个人穿衣,还要担心他是不是累坏了身子。
她哆嗦地为他穿上底裤,艰难地再传了件内衫,然后赤脚跳下床,穿上自己的中衫,拉开门抽泣地大喊,“来人啦,快叫大夫!”
昨晚的宾客中有一位大夫,恰巧留宿君府,府中又备有常用药,不一会,厢房中就挤满了人,主子和侍候的下人全到了。
“老天,这……这是怎么了?”王夫人看着床上嘴唇发白,面无血色的君问天,还有那一床的血,还有披着夹袄披头散发的比尔,魂都快吓没了,昨儿不是问天的纳妾之日,他怎么会在碧儿的房间中?
朱敏讥诮地瞟了碧儿一眼,嘴角浮出一丝怨愤。白翩翩咬着唇,冷漠的神情高贵、清傲。
“婆婆大人,你别问,快让大夫瞧瞧。”可怜的碧儿,根本没有机会羞窘,也无法解释这一切。
王夫人严厉地扫了碧儿一眼,转向正在诊脉的大夫,急切地问道:“要紧吗,大夫?”
大夫捻着腮下胡须,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又解开君问天的衣衫看了看,怪异地回视碧儿一眼,咂咂嘴,“不好说呀!”
“大夫直说就行。”王夫人腿有点发软,摸着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