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问天轻啄了一下噘起的樱唇,“我是奸商,当然不会放过自投罗网的小东西。一看到你,我就改变主意了。俏皮、活泼、可爱而又象小狐狸似的聪慧,吼起来声音惊人,这个小东西几百年、不,几千年才一遇,我能放过吗?”
“你对我一见钟情?”碧儿挑挑眉尾,“不可能,我第一天来到这里,就遇到你了,在灵堂上,你冷着个脸,正眼都不看我,我不信你的鬼话。”
“你当时一身的泥巴,蓬着个头,拼命地对我吼叫,我心情正烦闷,看谁都不顺眼。”君问天说。
“哦,碧儿微闭下眼,怔了怔,“那也是,那时的我惊恐无助,满目陌生,韩江流顾及礼仪,不肯收留我,把我带到飞天堡,舒夫人突然跑出来,揪着我的头发就打,唉,那一天,不能想像,太可怕的事太多。不过,从那一天起,你说太阳从西面出,我都不觉得怪。君问天,这样说,你是设了圈套让我跳喽?”她危险地靠近他。
“没有圈套,是你主动跳过来,正中我下怀而已。”君问天勾起坏坏的一抹笑,“可我也吃了多少苦头,今天才算有了为人夫的感觉。”他与她目光相对,湿润如玉,俊美倜傥。
碧儿情不自禁舔了舔发干的唇瓣,费力地挪开视线,“那个……那个暂时不深谈,我们刚刚说到哪了,啊,求亲,我为什么会自我推荐嫁给你呢,唉,想起来真冤。绯儿那时有一个喜欢的人,她和他上了床,不幸怀孕了,那男人却离她很远。有一天我回来得晚些,她躲在我房里,我以为是贼,踢了她几脚,她不幸流产了,其实我一直觉得她是预先服了坠胎药。但不知怎么,是我害她流产了,要为她负责,要成全她与喜欢的人成为连理,我不得不一大早跑到飞天堡,赶在你去舒园前,让你改变主意。君问天,你知道绯儿喜欢的男人是谁吗?”
“哲别!”君问天轻笑。
“呃?”
“你嚷着要我带你去参加哲别的婚事,然后避开我和他见面,说要给一个人带个信,不就是为绯儿出气吗?这个要猜很容易的,你那天晚上脸都气青了,讲话句句带刺,哲别都不敢看向你。你怀疑绯儿是哲别所杀?”
“我就在前几天,想着回去了再去看一眼舒园吧!我是傍黑去的,蒙了脸,在舒园外遇到绯儿,她还是那幅盛气凌人的样子,没认出我是谁。我问她是不是在等人,她没理我。我走的时候,听到她喊了声将军,当时也没多想。是哲别来找她了吗?君问天,昨晚的奸杀是有预谋的,舒园的晚膳熬汤的羊肉被人下了迷药,所以一定才会睡得那么死。”
“你这半天板着个脸,就想这些啊!”君问天手背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你的身子太虚,要少操心,最多想想我。那些交给官府的人去办。”
“不行,绯儿是我在这里的家人呀!”她娇嗅嗔环住他的脖子,他一带,整个人坐在他膝上,懒散如猫,轻抚他的发,全然感觉不到平常有的阴冷。“我不能让她白死,而且我有预感,绯儿的死不会那么简单。”
“能有多复杂?”
“君问天,你现在知道我实际上并不属于这里,可别人不知,认为我就是舒家的二女儿,我现在是你的妻子,绯儿算是你的亲戚,舒园多微小呀,不足一提,谁会花了那么大的劲来杀一个微不足道的人,可是……。你不是……会不会是冲着你的呢?”
君问天拥着她的手一抽搐,俊眉紧蹙,暗暗吃惊,这小闯祸精不是一点点的小聪明了。“你担心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