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问天气定神闲的抿着茶,玩味地打量着脸红脖子粗的君仰山,既然他撕破了脸,自己也就不捂着了,“铜矿、铁矿有什么事呀,你先漏点口风给我啊!这些年,你府中所有的开支都是飞天堡出的,你在江南的几位小妾、一子二女也是我在帮你养着,江南商铺一年赚多少银子,我心中明镜似的。你若不是我大哥,我早踢你出门了。现在就是顾及到兄弟情分,才容下你,养你一家到老好了。大哥你这口气好象不承我的情,那么你请别处高就吧!你不要太顾虑我的感受,该漏什么就漏什么,我硬朗着呢!”
“君问天,”君仰山从椅子中跳起,指着君问天,额头上青筋直冒,“你……有种,我要去告诉老夫人,这些年你霸占我老婆……不顾伦理、礼节,做下这种无耻之事。”
君问天俊眸一寒,面容冷凝得可怕,“是吗?好啊,那么一起去向娘亲说说吧,我为什么会上了大嫂的床?哦,还有那个晚上,大嫂看见的黑影是谁,二夫人是怎么到的花月楼也一并说说?”
“我……”君仰山气焰一下灭了许多,支支吾吾地直眨眼,“你睡了我……老婆,还有理吗?”
“没理!可是大嫂主动跳上我的床就另当别论了,是不是?”
君仰山脸上的肌肉剧烈抖动着,“你……太阴毒了!”
“大哥。我没有先对不起你,是你做下无耻之事之后,我不过以牙还牙罢了,主要也是大嫂对我爱慕太久,一次次的投怀送抱,我不忍再拒绝于她,就象大哥讲的要怜香惜玉。还有,大哥你明知大嫂和我有奸,却不点破,不是暗地在促和我们吗?不过,现在我成亲了,不是以前的君问天了,我不会再碰大嫂的。你呢,也别用二夫人去逗大嫂吃醋,再这样下去,你这张脸迟早会抓烂。二夫人嫁了我,就是我的人,你省省心,不要徒劳做些无用的事。二夫人识情识趣,知道跟着谁会比较好。”君问天轻蔑地瞟了他一眼。
“君问天……”君仰山气急败坏地闭上眼,“算你狠……怪不得别人说你是吃人不吐骨的恶鬼,对家人都这样卑鄙,我也不过是贪你……两个钱,你说这种话,有人性吗……”
“大哥,你也太后知后觉。”君问天凉凉一笑,“我若不恶一点,只怕早被你吃干抹尽。你现在日子过得还不错,识时务就按照我说的去做,我还能保你这样过个十年、二十年,当然还要看你表现。如果大哥有别的想法,我也不拦阻。”
“君问天,别以为你真的硬朗。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治不了你,总有人治得你,告诉你,你的好日子也快要到头了……”君仰山血红了眼,愤怒地瞪着君问天,甩开书房门,往外冲去,门外撞上一个黑影,抬起头,“啪!”地抬手一掌,“你个贱女人,还嫌不够丢脸吗,滚,给我快点滚回家……”脚步声“咚咚”远去。
“我……”朱敏娇柔地捂着脸,楚楚可怜地抽泣着,不时瞟向书房。迟疑了半响,还是跨了进来,怯怯地看着低头凝思的君问天,“你……对我真的一点也不留恋吗?”
君问天缓缓抬起头,嘴角勾起一丝漠然的笑意,“大嫂,我给过你承诺吗?”
朱敏无助地摇头,“没有,可是……也一起二年多呢!我以为你……至少对我有点情意的。”
“大嫂,你太不了解我了,我……是个奸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只要是对自己有益的事,会不折手段,我哪里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要不是有这……二年,我早对大哥出手了,他……比你看到的君仰山要可怕得多。”
“那你以后就不管我了吗?”她低哑悲切地问,娇容益加苍白。
“不会让你流落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