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乃是蒙古国的纳税大户,对蒙古贡献很大,应该受到奖励,可你这位大人却把他关在牢中。夫君入狱,我的心就一直揪着,生疼生疼的,大人,心疼会至命的,我若有个三长两短,就是一尸两命,凶手就是你------童报国童大人。”
“冤枉啊!”童报国苦着脸,忙辩白,手摇得象拨浪鼓,“堡主夫人,本官绝对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而是……本官也有难言之隐。”
“狡辩!”碧儿直直地看着他,像带杀气似地,把童报国吓得直往师爷后面躲,“快退下、退下,你别过来!”若不是顾及面子,他好想尖叫。
“明明是你滥用私权,还找什么理由。大人,今天当着你所有下属和外面若干百姓的面,你定要给我个交待!说,你凭哪一条哪一款关押我夫君?说出来,我们依法伏罪,绝不多言。”
“我……我。。。。。”童报国急得连本官的自谓也忘了,求救地看向师爷。师爷一双小眼现在瞪得象铜铃,做了这么多年师爷,见过案子无数,第一次见到这么厉害的状师,锐不可当呀,他算折服了,敬佩呀,巾帼不让须眉啊!
“师爷,你说到底怎么办?”童报国就差哭出声来了。
“你问她,不然你日后再也服不了众了,没看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吗?”师爷低低说道。
“堡主夫人,你到底要如何?”童报国清咳了好一会,故作镇静地问道。
有门!碧儿不露喜色,一字一句地说:“在大人没有找到证据之前,我交个押金,把夫君保释回家,我夫君不会离开大都一步,大人随传随倒,绝对配合大人的工作。什么时候去飞天镇开棺,通知一下。大人,我没有对不住你的难言之隐吧!夫君只不过从大牢回到君府,还是在你的眼皮底下,没有区别的。要是大人还觉不放心,派两个差爷到君府,二十四小时盯人。君府管吃管住,不收一分钱。”
好象是挑不出毛病来,可行,也不算对不住那几位幕后显贵。到时有了证据,再严惩也不迟。童报国想了想,轻轻点下头,“好的,本官依了你。”
“白管事,银子!”碧儿大眼滴溜溜一转,“大人,你真是位深得人心的好官,我一定让我夫君日后找文人给你写篇文章,为你歌功颂德。”
童报国拭去额头上的冷汗,不知该露出笑容还是该板着张脸。
白一汉惊喜的连路都象不会走了,怪不得少爷对少奶奶疼得象个宝似的,少奶奶真正是位奇女子呀!
一千两银子放在公案上,童报国与师爷面面相觑,这个押金是该入公账呢还是先收着?犯难呀,从来没遇到过,不过,这个稍后再商量,先放人吧,不然这位夫人一直站在公堂上,害他紧张得心都不敢乱跳。
君问天由衙役领着从后堂走了出来,爱洁成癖、优雅尊贵的他两天没换衣衫,胡渣满面,俊美绝伦的面容添了几许憔悴,虽说黑眸仍漆亮如星,但还是显出了一种罕见的沦桑得令人心折的魅惑。
碧儿抿着唇,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君问天,刚才的滔滔不绝、活力四射突地变成了一种惹人爱怜的柔弱,她有些发抖,拼命掐着自己,才让自己站住。
事情有点怪了,她突然意识到为这个男人,她这么激动、这么卖命、这么紧张、这么担心,是不是代表她喜欢上他了?不是这一刻,也许还早一些,只是她一直都不知道。她一直想着逃离他,不是因为讨厌他,不是因为想家,而是她怕自已会爱上他呀!爱上这个坏男人,前科斑斑的坏男人,好象还爱得很深,不然眼中怎么会湿湿的,不然嘴唇为什么要哆嗦,不然她为什么会生出想紧紧和他拥抱的冲动?
大脑一片空白,唯一的念头就是她爱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