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你心里还念着这些!”君问天肃容,蹙起眉头,
一双长臂猛地推开君问天,拔都铁青着脸看着碧儿,“堡中夫人,你承认这纸条事你写的喽?”他指着桌子上的纸张。
“不错”碧儿紧抿着嘴,点了下头。
拔都笑了,笑得狰狞,“堡中夫人,你知道戏弄朝廷命官,该当何罪吗?”
“何罪?”碧儿一挑眉,“我是故意写了那张条,准备栽赃二夫人,可是你们看到纸条,没有明辨是非,也没有经查实,就兴师动众地从大都调兵遣将,这大概不能把错算在我头上把。”
童报国和师爷对看一眼,这就是堡主夫人的厉害之处,很快就会把形式倒转,化不利为有利。
“哈!”拔都真是吃惊了,“夫人这一说,倒是取笑我们蒙古官员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了?”
“这是王爷你自己讲的。”碧儿冷然地看着他。
“真是真是太放肆了。”拔都恼了,“你陷害二夫人这事,就够判你个妒妇罪,然后再有戏弄朝廷命官,羞辱王爷,又有二罪,几罪一加,夫人,你有几条命呀?”
“我和王子不同,我只有一条命,妒妇罪?蒙古国有这个罪吗?王爷口中左一条右一条罪的,无非是为了替自己的失职找个借口,国家征战在前,却为一桩小事出动这么多兵,王爷自己心里也觉得窝火把,女人争分吃醋,乃是人之常情,若今日我把二夫人杀了,那我偿命,可她活的好好的,我认为我只算失德,不能算犯罪。”
“当。”一声刺耳的拔刀声,拔都愤怒得抽出腰下的佩刀,突地对准碧儿,“夫人,你是不是在说本王无权惩治于你?你是不是质疑本王没有杀你的勇气?”
气氛一下子凝固得空气都不敢流动了。
“王爷,有话好好说!”童报国想上前劝阻,却被拔都一记凌厉的眼刀射回。
君问天俊容煞白,指尖不住地颤栗。
女人们都吓得掩住了嘴。
拔都凶狠地扫视着四周,没有谁敢近前一步,没有谁敢大口呼吸。
碧儿平静地对视着拔都的冷目,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如风的笑,“不错,王爷你无权惩治我,你也不敢杀了我。”
声量很轻,却犹如惊雷般震耳。
拔都刚想仰天狂笑,蒙古竟然有一个女人敢挑衅他的勇气,简直是这世上最大的笑话了,笑声还没发出,突地就冻结在脸上,变成了呆楞,惊恐。
碧儿的手中稳稳地握着一块玉牌,迎着太阳,发出温婉的柔光,可以清晰地看到上面雕琢的雄鹰,栩栩如生。
这块玉佩全蒙古仅有一块,见牌如见大汗。
在场的所有将士对这玉牌齐刷刷单膝跪地,一手在后,一手平放胸前,恭敬地向碧儿行者最起道的蒙古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