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儿是唯一的,不同的。
无论如何,他都要抓紧她,不能错过她。
因为爱,他才屡次退让,因为爱,他才会包容,因为爱,他才放下帝王的尊严,尊重她,宠溺她,没有任何原则。
“干嘛这样看着我?”碧儿诧异地看看窝阔台突然想要溢出来的满眼温柔,停下脚步。
窝阔台温柔地替她理好发上的珠环,“一会进去不要担心,有我在,就是闯个小祸也没什么。”二人已到议政殿的门口。
“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你等着瞧把。”碧儿斜睨他,嘴角撅起。
如果可以,他真的好想把她抱进怀中,吻个尽心,窝阔台轻笑,高贵地伸出手,向她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事实证明,碧儿真的不是乱吹的。
她的表现简直是好到不能再好,也足足让蒙古的朝臣们第一次见识到这位飞天堡的原堡主夫人是怎样的出众。
使臣有二位,俄罗斯那时还是沙俄时代,优雅的宫廷礼服,让碧儿想起《战争与和平》中安德鲁王子,她没有行蒙古女子的万福礼,而是拎起裙摆,落落大方向使臣行了个非常淑女的屈膝礼。
议政殿中瞬时满地都是使臣惊落的眼珠再滚。
分宾主坐下,碧儿坐在使臣与窝阔台之间。
碧儿的俄语不算熟练,但一般的对话可以应付,有一位使臣懂英语,碧儿换了英语与他交谈,自如了许多,蒙古与俄罗斯疆土相接,使臣想要商谈的内容无非就是两国之间可以自由的贸易往来,玫瑰此时已非从前,俄罗斯那样的大国对蒙古也不敢小视,贸易合约力求公平,不敢沾半点便宜,碧儿把内容翻译给窝阔台和大臣们听,在他们商议之时,又回过头与使臣笑谈俄罗斯的风土人情和民俗习惯。
“小姐,你去过俄罗斯吗?”使臣敬慕地看着眼前的卷发女子,蒙古男子都很少习字,怎么会有一个如此渊博的女子呢?
“没有,不过关于俄罗斯的书看的不少。”碧儿对俄罗斯的历史了解的不多,搞不清楚现在具体是俄罗斯的哪一个朝代,但谈些旅游书上的东西总不会错,克里姆林宫,莫斯科红场之类的呀,西北利亚的寒冷,牛肉土豆汤,静静的顿河但这也让使臣已经惊得眼都不会睁了。
什么时候,蒙古人对俄罗斯已经了解的这么透彻?使臣对视一眼,心中发憷,让碧儿把贸易合约的几条改了下,不敢在力求平等了,现在要担心的是蒙古会不会侵占俄罗斯?
不然干嘛要那么细致的了解俄罗斯呢?中国古书上有写,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这还只是一位小女子,只怕蒙古的能人个个都是深藏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