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不远处一个大楼外面悬挂的显目广告牌,说你找不到她,那就站得高高的,让她来找你,你这样的外型,跑龙套可惜了,做广告模特一定赚大钱。我记得以前你也对我说过,我这张脸在来的地方,可以日进斗金。为了能让你看到我,为了能让自己和仕林生活下去,我听从那个弹琴的人建议,由他介绍,认识了老刘。我说我姓君,老刘说艺人不用本名,都是艺名,起个响亮的,争取要和一个叫楚留香的人齐名,于是我就变成了楚君威。老刘给我找了这个住处,找了佣仆照顾仕林,给我重新编了身份,他眉宇问我原先是哪里的人。拍广告很简单,站在那儿就能赚钱,广告拍了一支又一支,后来我又接拍电影、电视剧,我站得很高了,外面的车上、墙上都有我的画像,可是你一直没有来找我。直到去年的秋天,我坐在车里,突然看到你和那个邢辉站在街边说笑,我……都傻住了,连话都不会说。找了老刘打听,你真的交林妹妹,也有个哥哥叫林仁兄,我知道真的是你,是你!但你却不记得我了。”
“老公,”她抬起哭花的脸,跪伏在他面前,“我不是不记得,那时我还没穿越,我……的生命力还没出现逆,你把我推进冰湖,躺着的那四个月,我的灵魂才去了蒙古,我才与你相识了。”
“这么说是我来早了?我当时看到日全食,只觉把你推下去,想让你回蒙古,没想到你却是昏迷不醒的躺在那里。
“是时空交错了,你超前了,而我落后了,可是老公,并不晚,对不对,躺了那四个月,我把一切都寻回来了,而你还在等我,我们又在一起了。”
俊美的男人没有任何回答。
他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不留一线缝隙,然后温柔地进入了她。
这一次,他并没像之前那样,没有如火的激情,没有凶猛的速度,他只是缓慢而克制地在她体内进退,她温顺地靠在他怀中,随着他缓缓地起伏而微微起伏。
一下一下的冲击,一下一下,像是需索,又像是诉说,无声地说着这分离的五年的刻骨的相思,很重很重,却又很轻很轻……
是啊,晚与早都不重要了,他们又在一起,就足够了,什么都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她始终还是他的小闯祸精,没有一点稍离。完整地从心到身都给了他。看到她安实地躺在自己身边,就觉得足够满足。
轻微的快感在体内逐渐累积,越来越膨胀,越来越清晰,她不自觉地逸出几声细碎的呻吟,攀着他的肩,抵换着他的名字,任又一次高潮齐齐来临。
她的身体柔软而温暖,拥在怀中,幸福得让人不知所措。
她困倦地闭上了眼,发出浅浅的鼾声。
他却不舍的睡去,默默听着她的呼吸,俯在她耳边,低喃道:“妹妹,好好睡吧,明天该带我回你的家了。”
“家?”睡着的人突地睁大眼,小脸挤成一团,哭丧着脸,“死定了,死定了,我还没有给家里打个电话,我爸、妈一定疯了。老公,现在几点?”
“再过不久天该亮了。”他安慰地拍怕她的肩,让她别急。
“有电话吗?手机也行!”她的包好像还丢在那个剧院里。
“你说的这个吗?”他探身从抽屉中拿出一支手机,“老刘给我的,但我从不用。”
“那是你不习惯。”她哆嗦地接过手机,刚拨响了家里的座机号,方宛青女士雷霆般的怒吼就传了过来,“林妹妹,你还知道打电话呀,说……你跑哪里去了?”
“我……和朋友一起聚会,喝了点酒……然后就睡在这里了……”她心虚地看看赤裸的楚君威,再看看同样不着寸缕的自己,头埋得低低的,天,见色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