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平安了几日呀,问天新娶的夫人失跨了,侍候自己的秀珠送了命,白管事被抬进了府中,问天脸白森森的象个鬼。
“祖母,娘亲呢?”小诗霖今天没有上课,这个问题问了不下十遍,忽必烈王子过来,她第一次没有丢开一切,扑进他的怀中,而是乖乖地坐在书院中,等着娘亲。
“哦,娘亲出外办事,马上就要回来了。”王夫人温言轻哄,眼眶却莫名地一红。她现在知道那个卷发的媳妇不是家里的灾星,而是福星、主心骨,媳妇好好地呆在府中一天,府中才会和美、温馨,君府的上上下下因媳妇的存在笑逐颜开,媳妇与儿子的恩爱,让府中的人一直津津乐道。媳妇又把诗霖教得那么好,听儿子的口气,诗霖日后是嫁给忽必烈王子为妻的。
府中少了媳妇,就象有一双无形的手,把所有的人脸上的笑意突地抹去了。
“祖母,马上到底是几个时辰?”诗霖仰起小脸,追问着。
王夫人疼惜地抱紧诗霖,苦涩一笑,她也很想知道啊!
医室中,华大夫挽起袖子,在一边的木盆中洗去手中的血污,对床上躺着的白一汉笑道:“胁骨断了三根,腿骨折了,还有一些皮外伤,其他无甚大碍,白管事命大,躺个两三月,又是一条顶天立地的硬汉子。”
白一汉抿紧唇,不敢觉得幸运,自责地瞅瞅一边坐着的脸色凝重的君问天,“堡主,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唐突行事的。”他哑声说道。
君问天恍恍惚惚地对着窗外的落日发呆,象是没有听清白一汉的说话。立在他身后的忽必烈,安慰地把手放在他肩上,神情一样不轻松。
华大夫沉默他为白一汉包扎伤口,不敢接话,他现在知道自已无形之中也成为药晕堡主的帮凶之一。
好半晌,君问天才开口说道:“她是个闯祸精,做什么事就一根筋到头,从来不会考虑后果。你呢,说起来也跟随我多年,难道还不知我的习性,还怀疑我对付不了宛玉几个余孽?一汉,你真让我失望了。”
白一汉后悔地闭上眼,他确是被夫人头头是道的分析给惊住了,也急切地想替堡主除去那个后患,谁料会生出那么多意外呢?
“不说这些,你给我说说那些蒙面人。”君问天指尖掐进肉里,命令自己冷静。白一汉眨去眼角的泪珠,咽了咽口水,说道:“我扶着夫人进了南山寺,秀珠迷药刚过,向寺里找了点水,让夫人喝下。突然间,也不知从哪里一下子窜出来十来个蒙面的汉子,手握大刀,直奔我们而来。我和秀珠上前迎战,僧人们也上来帮忙,夫人退在后面。那些人象是训练有素,刀法稳健,手脚俐落,僧人们不一会就全倒下了,秀珠被他们一刀刺死,我拼了命地挡在夫人面前,几个蒙面人一跃而起,合力向我踢来,我抵挡不住,错倒在地。迷迷糊糊地看清,他们非常小心地抬起夫人,下了山。看样子,应该不会伤害夫人。”
“君叔……”忽必烈突地出声。
“我知道。”君问天俊眸眯了下,打断了忽必烈的话语,声音冷例,长身立起,对白一汉说,“你好好养伤,不要多想。后面的事,我会解决。”
他又转过身,向华大夫抬了抬手,“华大夫,白管事的伤就麻烦你了。”
“哪里的话,这是我份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