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必烈带兵出去打了几次仗,战果卓然,现在窝阔台对他格外欣赏,他的风头都快超过蒙哥了,军营中上上下下对他也更是另眼相看。
这样的成绩没有让忽必烈开心,相反,他在王府中越来越孤单了。蒙哥一见到他就是冷嘲热讽,二王子、三王子看他也是眼不是眼,嘴不是嘴的,就连四王妃也一再婉转地暗示他要收敛一点,他主要的工作应该是辅佐大哥。
听到这些,忽必烈只是一笑置之,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父母生人是有长次之分,但没有规定谁一定要唱主角。
他的话更少了,年轻英俊的面容上也很少见到笑意,只bbs。jooyoo有在跨进小院时,把诗霖抱在怀中,他才会舒展眉宇。
诗霖总是先掏出帕子替他拭去脸上的灰尘,拉着他去净手,然后让他坐在门廊前,对着一院的瓜果,颠颠地给他端上茶、送上点心,这些事自她五岁后,就不假以人手了,有些点心还是她亲自做的呢。
忽必烈很捧场地把她端上来的一切吃个精光,诗霖就会奖赏地撅起小嘴,和他印上一吻,也不懂这动作有多暧昧,院中还有多少双眼睛在飘着呢。
院中的佣仆见多不怪,心照不宣视若不见。
忽必烈院中的这些佣仆口还是紧的,主要是忽必烈很会笼络人。这几年,小王子与察必小姐同浴同床,他们早就看出来了,心中明白这二人迟早是要做夫妻的,只有院外的一干人还蒙在鼓中罢了。
人家小夫妻秀恩爱,有什么好奇怪的。
一些情窦初开的丫头,不由自主还是脸红了。
今天八月中秋,没有月光,大都城中却照旧灯火辉煌,把喧闹的街道照得如白昼一般。处处都有人提灯笼,处处飘笑语。灯笼圆圆的,一点一点的微光,在夜里显得特别风流,像一痕一痕划过地面的流星。
忽必烈抱着诗霖一同逛街市,诗霖好兴奋地指着不同形状的花灯,小嘴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
两人躲闪着扑涌的灯火,眸光中布满了笑意。
路边有卖糖葫芦的,忽必烈给诗霖买了一根抓在手中,诗霖刚咬了一口,大大的眼睛突然定格在前面迎面行走的几个人身上,小脸陡的一黯,糖葫芦也不咬了,扁着嘴,像是受了无限的委屈。
忽必烈讶异地看过去,点点灯火中,君府的王夫人怀中抱着一个不到二周岁的女娃娃,她疼爱之极地俯望着,不时还低头逗一逗。君仰山的遗孀朱敏千娇百宠地走在王夫人的身边,一副大户人家少奶奶的派头,后面还有几位诚惶诚恐跟着的家人。
忽必烈的阔目瞬间一细,他爱怜地拍拍诗霖的后背,“察必,乖,看着烈哥哥,和烈哥哥在一起不开心吗?”他小心地轻抚受伤的心田。
诗霖落寞地低下头,喃喃说道:“开心!”她抬起眼,看着王夫人怀中抱着的小娃娃,当她向祖母伸出手时,祖母为什么没有像这样对她呢?诗霖对当初在飞天堡突失父亲和仕林的一幕,是深深刻在心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