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儿那没想,是有理由的。
娘亲曾不止一次的旁敲侧击地问,她有没有和韩江流圆房。娘亲的眼睛是雪亮的,少女的体态与夫人的体态不同,可儿虽说成亲四年多了,可明明就是小女孩样的神情和举止,偶尔视线与韩江流相碰,小脸红得象煮熟过一般,这就让人生疑了。
然后,某一次韩江流带可儿去山谷小住时,陆夫人温婉地笑说,可儿成家这么久,也没给韩府生个一子半女,按理不要韩府开口,陆家应该主动把女儿接回娘家,终断这份婚姻。
韩江流当时一僵,酒杯举在嘴边,杯中的酒差点泼了bbsjooyoo。出来。
那天晚上,可儿睡在韩江流怀里,感到他的身体是前所未有的滚烫,呼吸也比平时加重了几分。可儿以为他身体不适,抬手碰碰他,他紧绷着脸,生硬地推开她,背过身去,但是当她入睡后,他又把她拉进怀里,轻柔地吻着她的唇瓣。
可儿并没有睡熟,可她不敢睁眼,但她怦怦乱跳的心出卖了她。
韩江流轻叹一声,加重了那个吻,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那是个开始,以后的夜晚,韩江流的举止越来越不同了。他不止是吻,还会轻抚她的身体,甚至会穿过她的衣衫,直接覆上她的肌肤,有好几次,陆可儿面红心跳地以为今晚一定就是真正的洞房之夜了,可就在失控的那一瞬间,韩江流又能嘎然而止了。
但在下一个晚上,韩江流的动作又会比前一晚火热许多。
陆可儿有时被他抚摸到想哭,感觉这像是个甜蜜的折磨,夫君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呢,难道他不想和她圆房吗?
想,韩江流又不是柳下惠,他都快想疯了。
以前,可儿又小,又消瘦,抱在怀里,都能清晰地摸到一根根肋骨,他怎么忍心和她圆房呢?一忍都忍成了习惯,带着对碧儿的思念,他心境如水地过了一年又一年,不曾想怀里的小女孩已经长成了大姑娘,妙龄女子的风情在眉宇间慢慢绽放。
日日拥着这样一具曼妙的胴体,他平静的心湖泛起了波澜,但他选择了忽视。在他的心中,可儿和管竹琴不同的,他不想用随意的态度对待她。
娘亲对可儿不能生育的质疑,管竹琴的讥讽,岳父母的期待,让他无法忽视下去。
他正视自己的心态,在心中把对可儿的感觉细细理了一番。对,可儿不是他刻骨铭心的女子,可也是他想珍惜一生的。
能有想珍惜一生的女子陪伴到老,也是一种特别的幸福。
想通了,他便放任了自己的行为,不再把可儿当成一个小女孩,而是当成了一个完完全全属于他、烙上他的印记的女人。
从山谷小住回大都,正是穿暖花开之时,风和日丽,草原上碧绿如河,满目五颜六色的小花,牛羊成群在草地上悠闲地踱步。
可儿嚷着要下来走走,不肯坐马车。
不知是在草原上扑了风,还是追牛羊出了汗,可儿当时回到韩府时,便有点发寒,蜷在被中,忍不住打颤,连打了几个喷嚏后,脸腮就异样地红了。
韩江流让丫环送进热茶,可儿冷得上下牙在大战,身子哆嗦着,教他听得直皱眉。
“再来一锅姜汤。”他嘱咐。
外面不知几时开始下起雨来,雨声喧哗,天色灰暗,房中点起一盏烛火,跳跃起的火焰映在可儿白净的脸上,映着她低落的长睫,映着她温婉恬静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