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锦竹微顿, 吃下口中的面条, 抬起头来,诧异问:

“这是陛下做的?”

“当然。”

迟阮凡说这话时, 锦竹注意到迟阮凡手上红了一块。

“陛下伤着了?”锦竹忙放下筷子, 伸手去检查皇帝的手。

迟阮凡的手之前被烫了下,灼烧感已经消散, 红印却没消。

他含笑抽回手,道:“无妨,已经敷过药了。”

锦竹确实嗅到了草药香气,提起的心稍稍放下, 眉眼间带上写不赞同。

“陛下万金之躯, 莫要再做这些了。”

迟阮凡笑笑不答, 只道:

“王叔先吃面,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他也就摄政王生辰这一天下厨做碗面,平时又不去御膳房。

总不能为了这一次失误弄出的小伤,就不让他再做长寿面。

锦竹一见皇帝神情,就知道皇帝不会听他的话。

以他此时身份,没有资格劝说陛下,只能换种方法,比如……在龙榻上吹吹枕边风。

“王叔的耳朵怎么红了?”迟阮凡疑惑问:“可是面汤太烫?”

再烫,还能把耳朵烫红吗?

着实令人费解。

“……是有些烫。”锦竹放下碗,垂着眼没敢看皇帝。

一碗长寿面被他吃得干干净净,连面汤都喝完了。

迟阮凡忙给锦竹倒了杯温茶。

锦竹接过茶,垂眸喝了口,悄悄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般道:

“陛下,臣已数月未曾沾过酒,可否赏臣一壶酒?”

吹枕边风这种事,锦竹实在做不来,便想着借酒装醉壮胆。

皇帝和摄政王都不是好酒之人,朝阳殿里自然没有酒。

迟阮凡听了这请求也没想太多,只当是摄政王一时想起酒,就想喝了。

迟阮凡差人问过御医,确定摄政王的身体情况能饮酒,便让宫人去取了贡酒来。

“我与王叔共饮。”

迟阮凡倒了两杯酒,将一杯交到锦竹手中。

锦竹来接他的酒时,迟阮凡有突然想跟锦竹来一个交杯酒。

这太疯狂了。

可能会刺激到摄政王,也可能被摄政王发现他的心思。

迟阮凡按捺下冲动,静静陪摄政王共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