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还是那张艳俗的脸庞,看见沈顾年的时候,惊讶闪过眼底,率直道:“你筑基了?”
沈顾年将飞剑缩小收回储物袋,作揖:“花掌事,许久未见,身体可好?”
花非花眼神复杂,忽然朝着沈顾年单膝下跪:“对不起……”
沈顾年惊讶,故意做出手足无措的样子:“花掌事,你这是做什么?”
花非花将手中剑柄插入身旁泥地,美眸里流转着剑修独有的坚毅,以及歉意:“若非因为我,你也不会遭遇这般危险,差点丢了性命,我理应想你道歉。”
沈顾年不动声色观察她神情,见她这愧疚歉意不似作假,原本想故意让她跪的时间再长一点,也不好再继续下去。
脸上适时的挂上惶恐,伸手将她扶起:“花掌事,这不怪你,你也是被逼无奈。”
追根到底,是那本邪凤剑法,带来的灾害。
花非花摇摇头,不肯起来,严肃道:“沈师弟,请你责罚。”
沈顾年:??
认真的?
花非花美眸清透,语言举止间,都是一种负荆请罪的姿态。
沈顾年若有所思,或许他对花非花的理解,要从新认知了。
从林子贺跟袁绍的话语中,他大概了解了花非花的性格,首先她是个剑痴,对剑修之间的比武尤其执着,到了癫狂的地步。
第二就是为人处世不行,估计绑架自己那一次的做法,也是旁人怂恿的吧?
但是不管如何,他差点死于非命,花非花要负很大责任。
沈顾年以站着的角度俯瞰花非花发顶,陷入沉思,花非花现在是掌事,要是往后她能够完美的掌控邪凤剑法,应当会成为刑罚堂的长老吧?
想到这里,沈顾年内心已经有了打算。
“花掌事,责罚太严重了。”沈顾年面露难色:“既然你非要如此,不如答应我一件事情?”
花非花愣怔了下,道:“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沈顾年笑的见牙不见眼:“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日后若是我犯了什么,进到刑罚堂,请花掌事网开一面。”
花非花眉头蹙起:“这……”
沈顾年没催促,而是顺势将她扶起,耸拉着眼皮垂眸道:“要是太过于为难,就算了吧。”
沈顾年叹了口气,欲要转身离开。
花非花急忙道:“好!我答应你。”
背对着花非花的沈顾年,唇角微微上扬,转头惊喜道:“那就太谢谢花掌事了。”
这样一来,他又有了一次安全保障,为日后打算,多出了一条路。
花非花了却了心事,绷紧的脸上也流露了细微的放松,道:“谢谢……”
沈顾年笑而不语。
花非花不再多言,转身便御剑离开。
沈顾年这才走向徐朝安的房屋,推开门,眼神堪堪落到床榻上纠缠的两人,三人石化当场,沈顾年半天才蹦出一句:“打扰了……”
砰的一声,沈顾年退出房门再度关上。
奇了怪了,他刚才居然看见柳轻鸣师兄在脱徐师兄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