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寡妇懒得很,要是养了鸡,院子不得满是鸡屎啊——”
“算起来还是亲戚,这事儿居然也做得出来——”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听得王寡妇和二舅母一张脸都快要挂不住了。
“来人啊,将王大壮押去祠堂,打二十个板子,并签下悔过书,若是再有下回,定然送官!”村长咬了咬牙,吩咐道。
“舅舅,你可是我舅舅啊——”王大壮上次的伤还痛着呢,又要挨板子,当下恨那花满溪,是恨到骨子里去了,等他养好了伤,不将这仇报了,他把王字倒过来写!
这一日过得惊心动魄,各种波折,花满溪几乎是挨着枕头就睡着了,也管不得条件简陋了。
次日一早,鸡鸣的时候她就起来了,给身上涂满了药膏,打算去外面寻些来钱的门路,尽快将五两银子筹到。
然而,还没有出门,就跟小表弟花小松撞了个正着。
“姐姐,你起这么早?你还有伤。”花小松比花满溪小五六岁,是花满溪带大的,与她感情最好。
“你也起这么早干嘛?”花满溪摸了摸他的头,问道。
“我——村长的地里进了虫子,很多,他请人捉虫子呢,捉完了那虫子能有五文钱,我把这活儿揽下来了,我想多挣些银子,不想姐姐你嫁给傻子——”花小松越说声音越低。
花满溪心里很是感动,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应当去学堂念书的,而不是去田里捉虫子啊!她得赶紧挣钱!让小松早日去学堂念书!
当务之急,是先要将债务还清了,远离丁家那家人!
“小松,我跟你一起去!多个人捉那虫子也快些,等到中午我再回来煮饭给舅母吃。”花满溪说道。
“好。”花小松点了点头,走在了前头。
两姐弟有说有笑,顺着林荫小道穿过了青葱田埂,一路到了村长家的水田。
村长家是村里的大户,水田有好几亩。
“表姐看,就是这虫子,咬坏了好多庄稼呢,村长都气得冒烟了!”花小松跳进田里,捉起了一个黑壳虫子递给了花满溪看。
花满溪定睛一看,嗬哟,这不就是田螺吗?不是要拾虫子吗?她有办法了!这五文钱算是可以挣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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