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爬啊,再熏下去人都要熏晕了!”
最后在大伙儿七手八脚的帮忙下,总算将这两个人弄了上来。
然而,这两人在粪坑里泡了这么久,身上的味道可想而知,衣服上,头上,身上,全是大粪——那股味道,当真是臭飘十里, 生人勿近啊!
然而,更糟糕的是,二舅母和丁家大娘在这粪坑里泡久了,刚捞出来,就猛地吐了一通。
“赶紧的,朝她们泼水啊,这什么味儿啊——当真是熏死人了。”有人说了一句。
这话一出,帮忙的妇人都拿着水桶和水盆打水朝着那两人泼了起来,直到将这两人泼干净了,顺带也将花家的院子给洗了一遍了。
“原来是花老二家的,和丁家大娘啊。”这会儿总算是可以认出人来了。
“你们两个怎的来了人家花家,还掉进粪坑里去了!这么大的人了,连个粪坑都蹲不好!”
“哎哟,听那张嫂子说,这花老二家的和丁家的都是来向花家外甥女提亲的!一个是想让满溪嫁给王大壮冲喜,那王大壮昨儿不是被茅厕鬼吓着了吗?至今都没醒过来!一个啊,是想让满溪嫁给丁二娃那个傻子!”
“哎哟,这花老二家的,也是缺德哟,王大壮是她侄儿,满溪就不是亲的外甥女吗?居然这般恶毒——”
“丁家的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之前还说满溪被人糟蹋了,要退亲,还不是打的好算盘,想让满溪嫁给丁二娃那个傻子!”
“掉进粪坑,也是活该,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众人七嘴八舌地低声议论着,丁家大娘和二舅母听得分分明明,可是这两个泼妇现在却是半句话都说不出,因则嘴里一股大粪味!
这场闹剧,闹了半天,这两人在地上躺了许久,才被各自的家人扶着回去了,到了中午,就听说两家都前后请了谢大夫。
花满溪心里偷着乐,这大热天的,被泼了那么的冷水,咋冷咋热的,不请大夫才怪了。
“满溪,你说这事儿咋办好?”大舅和大舅母看着今天闹了这么一出,实在是头痛,忧心忡忡道。
“能怎么办?见步行步啊。”花满溪装作认真地洗着院子,心里有些乐呵。
“可是,那丁家和你二舅母不像是会罢休的样子,你二舅母手里还握着我们的房契和地契,还有你的户籍!”大舅母为这个事儿愁得不行,头发都要愁白了。
“这房契和地契,要拿出来才有用啊!也许二舅舅带在身上呢,没有放在家中呢!”花满溪心里其实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盘。
这房契地契偷出来了,她悄悄藏起来,等二舅父回来了,再瞒着二舅母将这手续该办的都办完了,眼下二舅母要吓他们一家人,即便是丢了地契和房契,她也不敢声张的。
然而大舅母哪里知道花满溪的心思,见她这般乐观,急得不行:“你这孩子,就是傻乐呵!你不要以为今日这事儿舅母看不出来,是你捉了老鼠却吓人家,人家才掉进粪坑的,你二舅母那么小心眼的人,若是跟你算起账来,我看你怎么吃得消,那丁家的也不是好相与的,要我说啊,我这就去镇子上帮大杨告假,你们俩个先把亲事办了,我看他们谁敢再打你的主意! ”
又来了,又来了!花满溪心里忍不住叹气,这个大舅母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打消让她嫁给大杨表哥的想法,别说她穿过来这么久还没有见过花大杨,就是原主的记忆里,也没有跟花大杨说过几句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