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花满溪暗地里还偷偷叮嘱媒婆,要她介绍一个泼辣一些的,太良善的,怕是不够二舅母拿捏呢。
这番花桑桑连娘家这个后盾也失去了,出了小月子后,自己收拾了几套衣裳便去王家了,她还没有三朝回门,花二舅就娶了平妻回来。
这平妻是个杀猪屠夫的寡妇,跟着从前那屠夫学了杀猪的功夫,因为没有生孩子,被休了,这会儿跟花二舅实在是合的过来,也不计较彩礼,便上门来了。
花二舅高兴地摆了几桌子,请的是李叔掌勺。
花桑桑出嫁都没有摆酒席,这娶个平妻却摆了宴席,花桑桑心里有气,回门也不回了,特地跑到了山上去找二舅母,两母女诉说了一番,抱着痛哭。
“都是花满溪那贱蹄子害的,我不能放过她!我一定要她死无全尸!”二舅母这下子,是狠毒了花满溪了,心里顿时想了一个恶毒的主意,伏在了花桑桑耳边说了几句话。
花桑桑听得拿拐子张的名号,不由得反感,可是想到爹都娶了平妻了,又恨起自己的爹来,点了点头,答应了。
她上次那药还在呢,不拿来对付花满溪都说不过去了!
这一次她也学聪明了,将药粉下在了去大舅家里偷的大舅母做的糕点里,然后请了一个平时与大舅母交好的妇人,请她带去给花满溪。
花满溪认出那是大舅母做的糕点,自然是吃了,她躲在树木后,亲眼看着花满溪吃了几口那糕点,这才现身,对着花满溪冷声道:“花满溪,我有话跟你说!”
花满溪白了她一眼:“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说的。”
“你不想知道是谁将你推下山崖的吗?”花桑桑忽然冷声说道。
“不就是丁秀才吗?”花满溪冷声嗤笑道。
“不是丁秀才,另有其人,你想知道,便随我来!”花桑桑为了不让她起疑,还特地道,“带上银子!我的话可是要银子的!”
说花桑桑聪明,便是聪明在此处了。她故意摆出缺借用银子换消息的姿态来,让花满溪不再生疑,随着她出来了。
可是花满溪也没有蠢到家,跟花桑桑的过节都这么深了,她出来,自然是要先支会淡云一声的。
徐公子特意写信嘱咐她,要她去哪儿都带上淡云,这可是白用的保镖,不用白不用啊!
花满溪随着花桑桑来到了一村隐蔽的小溪边,问道:“你现在可以说了吗?”
“银子呢!”花桑桑刻意张望了一下,只见那张拐子却还没有来到说好的地方,扯淡着拖延时间。
“那也要你说出这人来,我才能看看值多少银子啊。”花满溪淡漠地说道。
“好!我告诉你!”花桑桑咬了咬牙,“你去挖野菜那天,有一个生口面的男人来打听你娘亲,我说了你的事情,然后告诉他,你去采野菜了,那日你就遇到了事,我偷偷听到他们说,是什么夫人让他们去杀你灭口的!”
“夫人?”花满溪见她那模样不像是说谎,心里顿时起了警惕,
打听她娘亲的事,然后要杀她灭口,难道是跟原主的身世有关?
她正要开口,却见花桑桑一脸欣喜地看着自己的身后,随后又沉下脸色道:“你怎么来得这么晚?”
一道猥琐的男声响在身后:“我本来就坏了一条腿,前些天还被你爹险些又揍坏了一条腿,自然是走得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