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敢对我不敬,我就缝……”裴闻柳本想说“缝了你的嘴皮子”,想到钟应的爹爹是谁后,硬生生改成,“我就跟你爹爹告状。”

钟应满脸黑线,喊了一声夫子。

裴闻柳心情颇好的掏出一个储物袋,递到了钟应手中:“该领的东西我已经给你领了,你收拾一下,我带你去拜见院主。”

“好。”

裴闻柳转身欲走,想到什么,又顿住,背对着天光,扭头说道:“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钟应目露疑惑。

裴闻柳意味深长望着钟应,轻笑:“你不用担心被处罚了,君不意替你求了情,免了你小子的处罚。”

钟应不由撇了撇嘴。

这算什么?关了七天再高高在上的说饶恕他?

裴闻柳怕钟应听不懂,又道:“君不意你知道是谁吧?就是你色胆包天非礼的那位小殿下。”

钟应:“……”

默了默,钟应有气无力的解释:“我没想非礼他。”

而裴闻柳已经踏出了房间,给钟应留下了换洗的空间。

储物袋中有十二套玉馨书院校服,春夏秋冬各三套。校服是统一的金边白裳,金边璀璨夺目如暖阳,白衣洁净柔和如新雪,质地柔软舒适,却不易损坏。

校服中压着一块系着木槿紫宫绦的碧色玉佩,玉佩正面刻有“玉馨瑶光”四字,背面则是钟应自己的名字。这块玉佩代表的便是玉馨瑶光院,是他以后的身份令牌。

玉馨书院分为七院,以北斗七星宿命名,钟应前世便是瑶光院学生,这世还是入了瑶光院,这点并无改变。

衣服、身份牌、被褥……除了这些必需品外,储物袋中便只剩下一摞高高的经卷。

钟应翻了一下,就觉得头疼想睡觉,当即扔了回去。

洗漱沐浴,穿上校服后,钟应随便扎了把头发,便出门去寻裴闻柳。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裴闻柳领着钟应走在松柏间的小道上,眼角余光 见钟应撩起的长发下银光点点,发觉是一对银耳饰后,随口问了一句:“钟应,你怎么跟个小姑娘似得,戴对银耳饰啊?难道你家里有什么银饰祛邪的习俗?”

“我娘的东西。”

“你娘?”裴闻柳立刻精神了,眼睛放光,连腰板都挺的笔直,他可没忘记钟应可是剑主私生子的事,“你娘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强大霸道的女修士?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灵秀活泼的小师妹?”

“那夫子可否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跟我讨价还价?”

废话,钟应暗暗翻了个白眼。

“那你问吧。”裴闻柳为了剑主的八卦,决定不介意学生那点小心思。

“君不意为什么戴着面具?”钟应沉吟片刻,缓缓问道。

“呦~”裴闻柳故意拖长了音调。

“你不觉得,无缘无故戴个面具非常可疑吗?”

裴闻柳啧啧两声,露出“我懂我懂,你不用害羞,不用解释”的神色,让钟应颇为蛋疼。

钟应扭过头,懒的瞧他:“不知道就算了,当我没问。”

“我还真知道。”裴闻柳抱胸,得意洋洋:“重明国向来神秘,重明国皇室于外界来说,更是个迷,但是书院这几百年来,还是有几个出生皇室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