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应立刻反驳:“说的好像你会似得!”抬手晃了晃酒壶,钟应又道,“这酒不烈就算了,还少。”
“不能喝多,最多喝一两杯,我们明天要上课。”君不意耐心解释。
钟应嘴上挑剔,然而,当真喝了口果酒后,脸上就尽是满足之色了。
君不意双手端着酒杯,看着钟应饮酒时,衣袖顺着白皙的手臂滑落手肘,露出手腕上的墨玉手镯,眼光余光又 到自己腰间的玉佩。
他想,钟应居然没发现……
刚刚拿橘子时,钟应手指头离玉佩只有一寸距离,墨玉在灯火下莹润生辉,格外亮眼,他心跳都漏了一拍,可是钟应就是没发现玉佩之事。
君不意心中的忐忑,悄悄散去,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空空的,有点儿异样的失望。
两个少年瞧着雨中的紫藤萝,喝酒的喝酒,吃橘子的吃橘子,都没说话了,却没有丝毫尴尬,反而格外的平和。
钟应酒量不佳,小酌几杯后,便觉得脸颊有点儿烫了。
偏偏雨越下越大,淅淅沥沥的声音在耳边传荡,无端的惹人心烦。钟应歪了歪头,有气无力的喊一声:“君……”
声音戛然而止,钟应发觉君不意靠着栏杆睡着了。
钟应本该回卧房,钻进暖烘烘的棉被里睡觉,或者任由他睡着,自己把剩下的酒水和橘子全部干掉。但是看着睡颜恬静的君不意,钟应突然想起来他昨天发热的模样。
“醒醒。”钟应喊了一声,“要睡回去睡。”
君不意迷迷糊糊应了一声,睫毛颤了颤,却似乎被恶梦魇住了一般,没有醒来。
钟应便抬手推了推。
他们靠的太近,钟应这么一下,君不意身子一晃,就靠上了钟应肩膀,慢慢滑进了钟应怀里,脑袋枕在了钟应膝盖上。
钟应身体僵住,半响不知道如何是好。
最后决定任他躺着,自己小心翼翼剥橘子吃。
吃到一半时,枕在他膝盖的人突然拉住了钟应的衣袖,搂住了他的腰身,越搂越紧。
钟应手指头一抖,一瓣果肉便跌在了地面上。
钟应有点儿可惜,语气不太好:“你要是醒了,就快起来。”
“……”
无人回应,钟应便知道君不意还没醒。
吃的喝的都没了,钟应面前能“玩”的就只有君不意了,钟应低头,见他睫毛轻轻阖着,便抬手去碰。
指腹柔嫩,睫毛似小刷子,稍微一碰触,钟应便觉得指尖痒痒的,好像被小猫儿轻轻挠了两下似得。
钟应觉得颇为新奇,从右眼睫毛一直骚扰到左眼睫毛,直到君不意拧起了眉毛,钟应才“咻~”的缩回了手。
君不意将脸埋进了钟应胸腹处,声音隔着一层衣料闷闷传来:“父皇……”
钟应一愣,摸着自己下巴,疑惑:君不意这是梦到重明皇了吗?
清了清嗓子,钟应憋着喉咙,一本正经的开口:“父皇在这里,来,叫我爹爹!”
快快快,死对头快喊我爹啊!
钟应兴趣颇高的望着君不意。
“……”
钟应:“真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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