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钟应直白回答:“我又不是姑娘家,他喜欢我什么?”
傅潇湘愣住。
“他敢如此羞辱我,我就打的他娘都认不出他!”
钟应想不出燕绥会喜欢自己的理由,只能归根于燕绥把他当姑娘了!被人当姑娘喜欢,于钟应来说,绝对是一种耻辱!
“什么?”傅潇湘差点挂不住脸上的笑容,瞳孔中泄露了一丝讶异。
钟应没走几步,就看到了迎面而来的君不意,只能停下脚步,脸色不太好的问了一句:“赢了吗?”
“赢了。”君不意点头,丹青水墨似得眸子在钟应紧抿的唇角流连而过,随后扫向惊愕的傅潇湘和被踩的海棠花上。
他自然看的出钟应的愤怒,神色虽然淡淡,不经意间却流露出一抹关怀:“怎么了?”
“我……”
按钟应的脾气,他应该直接说出来,并且骂燕绥几句,可是想起傅潇湘那句“心悦”,他却莫名不想让君不意知道此事。
扭过头,钟应撇了撇嘴:“没什么!”
不等君不意开口,钟应便转移话题:“你接下来要参加什么试炼?”
“炼器。”
钟应心心念念着揍燕绥,启唇说道:“那你先去天璇岛吧,我等会儿再来。”
“有什么要事吗?”
钟应唇瓣张了张,正要随便扯个借口时,傅潇湘抬步上前,在两人三步开外停下,笑盈盈道:“君道友,潇湘有事想请钟道友帮忙。”
君不意清淡似雪,傅潇湘艳如牡丹。
两人目光短短交错后,傅潇湘跟他保证:“你放心,不会耽误太长时间的。”
君不意点头,抬手将钟应脸侧的鬓发拂至耳后时,如玉手指稍稍碰到了钟应耳垂,他微微停顿后,便收回手指,转身离开。
而钟应从始至终都不曾抗拒,似乎早便习惯了这般亲密又温馨的动作,甚至眯了眯眼,流露出小猫咪一般享受的神色来。
将这一幕收入眼中的傅潇湘,心头闪过一丝了然。
君不意离开之后,钟应侧首,挑眉:“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傅潇湘眉眼弯成月牙:“钟道友,请跟我来。”
傅潇湘转身离开云台,钟应抬步跟了上去。
君不意到达天璇岛后,没多久便轮到他了,在夫子念出他的名字后,他拾阶而上,踏上演武台。
参加八项试炼,并且全部赢到第六天,他的名字几乎传遍了玉馨七院。
最近一两天,轮到君不意的比试,围观的学生格外的多,不少人看他的目光透着敬仰。
然而,无论是被人嘲讽、无人问津,还是被人尊敬、万众瞩目,君不意始终从容自若,不曾有丝毫紧张抑郁,如今也无丝毫傲娇自满。
演武台另一边,鼻青脸肿的燕绥一边上台,一边用手帕堵鼻血。
燕绥参加了论道之战和炼器试炼,论道之战他早早输给了钟应,炼器试炼却一直赢到了现在。
这不仅仅是他运气好,更因为他炼器天赋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