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应戳了戳君不意的手臂:“我们别一起进去。”
两人一起失了元阳,简直是不打自招。
“你想让我先回去?”
钟应点头后又摇头:“你将那八坛酒送给我爹后,便回去,然后我再去见他。”
“那你怎么跟伯父解释我们的关系?”
“他早就知道了,还能打我不成?”
君不意不愿钟应为难,点了点头,向着竹屋而去,见到了戴着一顶破旧草帽,正在垂钓剑主。
钟岳自知道小太子和自家心肝儿子的关系后,便不由自主的挑剔他。私下单独见面时,还有个好脸色,若是瞧见钟应和君不意腻在一起,便不冷不热。
看到君不意时,钟岳本是冷着一张脸,便见如冰似雪、克己复礼的少年跟他道了一句恭喜:“钟应考了龙凤榜第四名。”
钟岳:“……???”
料峭寒风瞬间化为春风拂柳,钟岳急促的问:“真的?”
君不意点了点头,又送上了两人亲手所酿之酒,钟岳眉开眼笑的拉着他的手:“我家心肝儿子,就靠你帮他补课了,不意,没想到你不仅学的好,还教的好。”
君不意垂下眼帘:“我并没有做什么。”
他离开剑岛后,钟岳还在心里感叹,小太子真是他此生见过的最优秀的学生,配他家儿子,真是可惜了。
“咦!心肝儿子,你终于来看你爹了?”钟岳察觉到钟应气息,脸上笑容压都压不住,“你这次考的不错,给我争气了,想要什么跟爹爹说,爹爹什么都给你弄来。”
钟应在不远处停下:“你说真的?”
“千真万确!”
钟应立刻随棍上:“那你不许大惊小怪。”
钟岳乐了:“你这是什么要求?快换一个,爹爹没骗你……”
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完全消失。
钟岳眼睛越睁越大,见鬼似得盯着钟应,声音颤抖:“你、你这是什么样子!”单身数百年,传说一直暗恋灵女海珠,至今还是童子身的剑主被自家儿子身上的气息吓住了。
惊吓程度不亚于当年海珠摸着他的额头,告诉他“姐姐怀孕了”的时候。
钟应展开衣袖,一脸淡定:“我衣服没穿反,脸上也没脏东西。”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钟应死鸭子嘴硬:“那你什么意思?”
钟岳指着他的手抖了三下:“你告诉我,你元阳怎么没了?”
“该怎么没了就怎么没了。”
钟岳想起了刚刚来送酒的小太子,因为不是自家儿子,钟岳也不会刻意去探查少年们的隐私,所以并未发现不对,如今一回忆,便发现了一丝端倪:“你跟君不意……你们两个睡了?”
君不意守礼好学生的形象,在一位偏心爹爹心里,一下子碎了!
“怎么?”钟应抱着胸,丢里不丢面,“我把他睡了,不行吗?”
“……”
钟岳气的提起了鱼竿:“你们多大,你就敢搞没了元阳,你还没毕业知道吗?”
钟应抬了抬下巴:“以我的天资,还需要那么点元阳?”再说了,君不意的元阳也给了他,他完全不吃亏好吧?
“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