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鼓了鼓嘴,眼睛左瞟右瞟:“虽然也不是很急,但是你总得让我安心些。我又不能一辈子留在皇宫。”
“你有什么不安心的?”韩子矶撇嘴,指着她身上道:“你这一套宫裙就值许多金子呢,再回去看你静妃娘娘的梳妆盒里,那一盒子东西还不能给你安全感?”
千秋想了想,好像也是,她现在是在金银窝子里,急着走干啥?总要捞个够本才行。
“皇上,太上皇让人传话,请您与娘娘过去。”
门外传来百合的声音,韩子矶皱眉,应了一声,之后看了千秋一眼,道:“进来替娘娘梳妆,好了就带他去太上皇那边,朕先过去。”
“奴婢遵旨。”
千秋摸了摸自己普通的发髻,吐吐舌头。韩子矶微微一笑,已经转身出去了。
她原来在韩子矶的身子里,对这个皇宫还是挺适应的。可是现在换回了自己的身子,就又有些手足无措。就像是第一次走在洛阳街上的感觉一样。
百合的手很巧,帮她梳了很好看的发髻,换了一身更华丽的衣裳,扶着她就上了轿子。
韩子矶比千秋早到很多,正跪在韩朔面前默不作声。
“听说你与静妃,一整天不曾出门。”太上皇坐着喝茶,脸上还带着微笑:“皇儿,我一向以为你很懂事。”
韩子矶背后冒了一层冷汗,勉强道:“儿臣与静妃昨日是饮酒过量,喝多了,睡了整整一天。”
太上皇还是笑:“你手上还有伤,喝酒适宜吗?”
“……”韩子矶低了头:“不适宜。”
“与嫔妃一起大醉,闭门不出,适宜吗?”
“……不适宜。”
“很好。”太上皇合上茶杯,放在一边:“知道不适宜,皇儿也想必能接受惩罚。”
韩子矶心里一紧,正想着该怎么开脱,外头的顺子公公就小声通传了一句:“静妃娘娘到。”
千秋觉得自己的头很重,不知道百合给她戴了多少东西在上头,勉强跨进门槛,也没看里面的气氛,她径直走到太上皇面前就跪了下去:“臣妾给太上皇请安。”
然后头一低打算磕头,却没算过头有多重,一个没稳住就“呯”地一声砸在了光洁的地板上。
韩子矶:“……”
太上皇:“……”
这一砸眼前就出现了许多金色的小元宝,千秋摇摇晃晃地抬头,额头上肿了好大一个包。
太上皇看了一会儿,抿唇道:“静妃不用这样苛待自己,行这么大的礼。”
千秋傻笑了一下,头上疼但是没敢伸手去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