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璇儿咬唇,伸手替帝王褪了外袍。一双媚眼里满满的都是兴奋。
她终于等到这天了吗?
韩子矶闭上眼,任由这女子动作。他应该要找些东西分散一下注意力,也想证明一下,他不是非姬千秋不可,其他的女人,随意是谁,都可以与他有肌肤之亲。
龙袍褪下,有什么东西从袖袋里掉了出来。韩子矶没太注意,林璇儿却拿了起来,借着月光看了看,皱眉道:“谁绣的老虎,真是丑死了。”
说完便随手往床外面一丢,继续拿柔软的身子缠着帝王。
嬷嬷教的媚人的房中术她可是仔细学过了,今夜之后,她一定要让帝王心里有她林璇儿的一席之地!
可是,好端端的,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帝王就已经一把掀开了她,起身下了床。
“皇上?”林璇儿委屈地看着他:“嫔妾可是哪里伺候得不周到?”
韩子矶没有理她,只是皱着眉头往地上寻着东西。
黑漆漆的屋子里,只有窗户透进来的淡淡月光。韩子矶找了好一会儿,终于看见滚落在桌子脚边的香囊。
老虎身上沾了些灰,他伸手拍了拍,抿唇,起身去拿了外袍穿上。
“你自己睡吧。”丢下这么一句,帝王开门就出去了。
林璇儿半裸着身子跪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帝王的背影,茫然失措。
楚越正在想要不要去纵个火,或者大喊有刺客,以打扰皇上与那林才人的好事。可是还没等他采取行动呢,那头帝王已经自己出来了,衣袂飘飘,扣子都没有扣好,冷着一张脸就往外走。
“楚越?”帝王看见了他,停下步子:“安顿好她了?”
干笑两声,楚越点头:“在秦府住下了,看样子还不错,皇上不必担心了。”
“谁要担心她。”韩子矶哼了一声,继续往前走,楚越也就乖乖跟在后头。
“她那些财产,是不是又托了镖局?”
“皇上英明。”楚越道:“送去山东了。”
韩子矶的步子顿了顿,又继续往前:“也真是舍得。”
楚越没听懂这是什么意思,只觉得今晚皇帝身上的气息分外阴沉,阴沉得他都不敢开口说话。
“太上皇走的时候,只留给朕三张兵符。”韩子矶挥退了宫人,轻声道:“这三张兵符,能调动的大军也就只有三十万,若是朕不能用这三十万大军平了大晋四起的起义军,朕这皇位,也就不用坐了。”
心下一惊,楚越虽然也知道太上皇行事狠戾,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