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帷幕之下,狭窄的空间之中,少年的呼吸好像环绕在耳畔一般,又轻又软,似无尽丝线环绕,撩拨着青年的身体。
青年面色淡然的拂袖挡住了身下的反应,另一手则忍不住摸上少年的手,顺势为他把了脉。
聂无垠早年在沙场征战,身上经常容易受伤,所以在太医们的渲染之下,耳濡目染的也学会了一些医术。
在感受到淮安身体还算不错,聂无垠也就放下心来,低低的叹了口气。
可惜淮安身上的毒——
念及此,青年的瞳眸微微加深,连带着身上的反应也淡了不少。
淮安收回手,饶有兴趣的问他:“皇叔叹什么?”
聂无垠抿着唇瓣不说话,而是悄悄地趁着无人注意,再次握住他的手掌,这一次不是把脉,而是轻轻摩挲,指尖有些眷念的不断抚过他白嫩的指尖。
他的手掌粗糙,厚重的老茧拂过少年指尖,轻轻地插入手指之间,与他十指相扣。
少年皱起眉头欲收回自己的手:“皇叔请自重。”
“陛下,你在担心什么?”
看着他那嫌弃的表情,青年忍不住想到少年床笫之间的娇憨和曼妙如歌的呻.吟。
可偏偏一想到那样美丽的少年竟与前皇后一起睡过,他的心头就忍不住酸胀起来。
青年不想松手,他伸出另一手,轻柔而又不失力道的将他的后脑勺扣住,随后低头吻过他的唇瓣。
淮安指尖微微一颤,恼火的推开青年:“你简直——胡闹!”
在这人来人往处处都是宫女的地方,他竟毫不忌讳、明目张胆的亲吻自己。
越想越气的少年忍不住打了他一巴掌,冷冷的扭过头不去看他。
一时间,二人有些沉默。
这会儿就连魔尊也猜不透青年心底在想些什么。
青年摸了摸被打的一半脸颊,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似在留恋他唇瓣的柔软与温度。
可惜被他轻薄之后的淮安越发谨慎了起来,导致接下来的一路他都没有办法再摸到少年的手了。
青年闭目养神,越渐靠近冷宫之际,心底的冷意就越深越浓。
他嫉妒那个前皇后。
他嫉妒那个女人。
他嫉妒所有一切曾与淮安有任何关联的女人。
聂无垠握紧指尖,直到进入冷宫之后,他才睁开眼,目光沉沉的望着淮安,眼底的势在必得如虎如狼,似要将人吞之入腹。
淮安扶着太监的手下了轿撵,背对着青年好似完全没有感应到对方眼底的情绪。
明黄色的龙袍衬得少年眉目少了几分艳丽,多了几分庄严,他跟着引路的小太监来到前皇后冷宫之中,触目可及的是一片荒凉毫无美感的院子。
院子之中,乔媛媛在、前皇后在、冷宫里伺候的嬷嬷等人也都在。
前皇后被压在屋外下跪,她面色苍白,只穿着一身雪白的里衣,面色苍白毫无血色,乍一眼看去,竟像久病之人,毫无血色。
而乔媛媛则换上了一声翠绿色的裙衣,梳着简简单单的发髻,由绿色绸带绑着,瞧着粉嫩如春日青草一般娇俏可爱。
除去二人和走进的淮安等人,这院中竟有数十人,其中八个是小太监,两个嬷嬷。
淮安若有所思的瞥了眼乔媛媛,颇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