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认栽。
但这样岂不是更好?
隐藏在神魂深处的淮安勾起唇角笑了笑,眼底充斥着满满的恶意。
亲手杀死自己心爱的人,应该不错吧?
一次教训不够,那就给他第二次教训。
总有那么一天,这个灵魂回想到自己曾经做过的事,会无比后悔。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淮安依旧在这个破旧的仓库之中,唯一有变化的就是自己身下多了一个大床,身上也被清洗干净。
手铐依旧还在,但是锁链的长度有了变化,至少能够让他自由活动。
除此之外,他的双脚也被锁了。
淮安试探的从床上爬起来,可是脚下一软,铛的一声落在地上,头重重的磕在了铁链上,生生的撞破了皮,流出了滚烫温热的血液。
四周没有人在,寂静无声显得有些空旷。
他手脚发软的趴在地上,只觉得浑身哪儿都疼,被大卡车撵了一般,没有半点挣扎的气力。
淮安闭上眼睛,深吸口气,抬头看了眼安静的仓库。
之前没有细看,如今细看之后,淮安很快就意识到,这个仓库是在地底,除了他身下的大床以外,其他地方都是钢筋与水泥,充斥着腐朽的气息。
虽然地板被打扫得很干净,但淮安依旧感觉浑身不对劲,难受无比。
是原主的洁癖症犯了。
青年有些发愁,他额头上的血还在流,地上又冰凉寒冷,此刻身体不适,等的时间越久,他就越能感受到体内的虚弱。
他闭上眼睛,干脆直接趴在地上昏死过去。
再次苏醒,淮安头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了一遍,手上也在吊着生理盐水,他躺在柔软的床铺上有一瞬间的茫然。
昏暗的仓库,给了他一种诡异的错觉,就好像回到了过去,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
待眼底的迷茫散去,青年眼底渐渐冰冷冻结,情绪隐藏深处,侧头看了眼趴在床沿的骆白白。
他看上去很憔悴。
浓重的黑眼圈挂在下眼睑处,面庞消瘦得几乎可以看见脸上的骨窝,凹陷的地方越凹,凸起的地方就越凸,瞬间让他的面庞多了几分深邃与立体。
淮安深吸口气,微微一动,身上的锁链哗啦啦响起,碰撞间惊醒了沉睡的骆白白。
青年冷漠的拔掉了手上的吊针,伸手推开骆白白,面无表情的看他:“滚。”
骆白白心口一疼。
“淮安,你生病了……”
“我让你滚。”
拔出吊针的地方渗出了血液,红与白,触目惊心。
骆白白瞳孔微微深邃,不自觉的想起了自己回来时看见的场景。
淮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伴着血腥的气息,还有地上一小片血渍,如死尸一样,寂静无声得让人心惊。
那一刻,骆白白知道自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