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耶颉利道:“朕让你走了?”
淮安停下脚步, 温和的眸色渐渐冷凝。
“陛下,还请自重。”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独独留下对方懊恼不已。
呼耶颉利显然明白是自己太急躁了,但……只要一想到对方不在自己视线范围之内,他顿时有种焦虑的感觉,巴巴的望着淮安离去的背影,只恨不得变成他身上穿的衣服,随时随地的近身贴近对方。
奈何惹恼了对方,他惆怅的坐回龙椅,叹了口气。
底下望着自家大兄的呼耶塔里也叹了口气。
呼耶颉利这才发现他的存在:“你怎么还在?”
“我一直都在这里。”呼耶塔里斜眼,撇了撇嘴:“我可是从头看到尾的,你调.戏人家国师不成,还趁对方不知道阏氏是什么意思,刻意吃人家豆/腐。”
“大哥。我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流.氓呢?”
呼耶塔里并不在乎自己大嫂是男是女,毕竟他们生活在草原上,并没有像中原人那样恪守礼仪,各个死板的不像话。
不过……许是他这句话惹得呼耶颉利不满,呼耶颉利撸起袖管,直接下去踹人:“你说谁呢你?老子是你哥,你有种再说一遍!?”
呼耶塔里机智的溜得飞快:“大哥你就别唬人了!你就这德性还能追得上大嫂?”
他转头对着呼耶颉利做了个鬼脸,大笑离去:“大哥,汉人可不像咱们这么开放,看样子,你有的追咯~哈哈哈哈~”
嚣张的笑声一直飘到老远,呼耶颉利黑着脸,差点就忍不住暴走。
但到底是同一个母胎出生的兄弟,他忍了下来,气得胸.脯上下起伏不定,最后一挥手,叫了薛公公,道:“摆驾回宫!”
薛公公战战兢兢地抖着两条老腿:“是、是……”
作为一代新王,呼耶颉利将所有大国小国全都打了一遍,他战功累累,杀人如麻,身上自带的凶匪血气足以吓破寻常人的胆子。
更不要说呼耶颉利的战功堪称神迹,但凡他出场的战役,从来没有败过,这也导致了中原人对他又恨又怕,几乎达到了闻风丧胆的境界。
哪怕薛公公至今跟了呼耶颉利数月,心底依旧惧怕不已。
整个皇宫,或许也就淮安不惧对方。
念及此,薛公公对淮安的存在,又心疼又惋惜。
只要一想到新帝竟然如同旧帝一样对国师产生了那样的感情,薛公公只得感慨世事无常。
呼耶颉利觉得淮安许是察觉到了什么,否则也不会重新回到摘星楼里居住,这段时间以来,呼耶颉利不务正业,一个劲的往摘星楼里跑。
淮安作为国师,自然是希望国家安稳康定,但……奈何这个皇帝是个傻狍子,粗犷无礼也就算了,偏偏他还只知打仗,平日那些事物全都丢给手下的忠臣处理了。
这么一来,淮安决定不忍了。
要知道,就在不久之前,西部地区已然陷入了水患。
水患来得汹涌,瞬间淹没了好几座城市,引得人们流离颠沛,失儿散女,无形之间形成了一股股的死气和怨气,若是再放任这些死怨之气,只怕到时候……
要知道,前世反派统治的这个世界,正是因为对方玩忽职守,所以才导致流民无数,死亡笼罩整个国家,几乎剥夺了国家龙脉。
而引起怨气的呼耶颉利一死,这个崭新的国家就迎来了流民们的起义,导致这个本该创立盛世的国家毁于一旦,最终殃及天道。
所以淮安这次打算好好调.教一下这个呼耶颉利,势必要将对方打造成一个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上马能骑射,下马能理文书的好帝王。
至于女主?
她很聪明,只要她不自己作死,相信她在这个时代会过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