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应该高高在上、万物都不放在眼里的高傲对他!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打了不听,骂了也不听,只知凑到自己面前,时不时地示弱,发出几声委屈的叫声。
淮安越想越气,恼火的打翻了手边的香炉。
他根本就不是白洛尘。
记忆中的白洛尘永远只会冷着一张面,最多的表情里,他看到的永远都是他微微蹙眉时,眉宇间落下的冰雪,冷得让人心寒。
香炉在地上跳跃几下不再动弹,面前跪在地上的女孩有些茫然的抬眼看他。
“国师大人?”
淮安回过神,抿了抿唇,压下心底涌出的暴躁情绪,柔和了眉眼,喟叹一声。
“抱歉。”
他起身,温柔的将叶婵婵扶起,低声道:“吓到你了吧?”
叶婵婵连忙摇头,被他这般温柔的举动感动,心里头又甜又美,小声道:“国师大人,我没有被吓到。”
“那就好。”
淮安不动声色的拂开的叶婵婵揪着自己袖口的手指,坐回榻上,为自己打满一杯茶。
温热散着余香的茶水在面前萦绕雾气,随后又与空气融为一体,青年白玉般的指尖握住了那青铜酒杯,衬得白的更白,青的更青。
他喝下一口茶,敛眉摩挲着茶杯口,眉宇间的愁绪不断,看得叶婵婵心都揪了起来。
她捡起香炉,拍去炉上香灰,低声问:“国师大人。”
“您是不是又在烦恼陛下的事啊?”
淮安不说话,但是态度却已然默认。
叶婵婵心疼:“要我说啊!国师大人您拥有通天手段,若是真的烦陛下闹您,倒不如早早的离开皇宫,省得陛下……”
“我暂时离不开。”青年抬眸看着少女,眉宇的愁绪剪不断理还乱。
“此地与我气运连为一体,若是我离开了,这国家势必会因此衰亡毁灭,阿婵,你不懂。”
叶婵婵一阵心酸。
她握紧香炉,咬紧唇瓣,脸色微微发白。
她是不懂淮安。
所以她喜欢淮安,却从未想过能够得到对方的垂帘。
可听着对方这般喟叹,忧愁烦恼的样子,她的心还是忍不住被他的一颦一笑牵动。
淮安说的气运她不懂,所以不敢多问。
作为一个宫女,她能够自由出入国师寝宫已经足够让很多人羡慕嫉妒了,叶婵婵不能再去触碰别的东西,哪怕……只是对方的一点点小情绪。
少女整理好香炉,扫去地上香灰,随后安安静静的告退。
静谧席卷而来,安静的寝宫之中,青年闭上了眼睛,掩去眸底的一抹坚定。
他不愿坐以待毙。
既然白洛尘愿意与他玩这场游戏,那他就主动出击,将所有的优势握在手心。
或许他的神魂实力没有白洛尘的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