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一声,道:“陛下好大的本事呐!竟然公然威胁本郡主?”
“果然,阿姆说得对,你们这些男人,全都是花心大萝卜!尤其是你,呼耶颉利!你要是想杀我,可以,来啊!我就站在这里,你来杀啊 !”
娜依有恃无恐的站了出来,抬起下巴,骄傲的说:“呼耶颉利,别让我看不起你!”
薛公公吓得快要哭了:“陛下!陛下!您不能杀啊!真的不能杀啊!”
那可是娜依郡主啊!
她的背后,有数百万的军马撑腰啊!
天知道他现在的内心有多么惶恐不安啊!
薛公公战战兢兢地,可偏偏还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抱紧了男子粗壮的腰身。
白洛尘腰间挂着一个人,双腿边又各自挂了两个人,气势汹汹的身形被牵制住,面容顿时扭曲了起来:“放开!”
“我让你们给我放开!”
白洛尘气成河豚。
那边挑衅自己的娜依让他生出了无穷无尽的怒火。
还有淮安那眉眼之间的淡漠又让他生出了可怜的委屈。
是荒芜的大地好不容易有了甘露降临,可是那甘露却转瞬消失,眨眼间便给了别的土地。
又委屈,又难受,还夹杂着愤怒的火焰,将那片荒芜的土地烧成了灰碳。
男子抬眸望向屋内看笑话的青年,双眸渐渐地晕红,血丝如密密麻麻的蛛网将他的眼白笼罩。
艳艳赤红如同鲜血般侵染了整个瞳孔。
他怎么这么不乖呢?
为什么他总是喜欢给自己戴绿帽?
他明知道,自己多么爱他。
他也明知道,自己看不得他与别人游玩的场景。
淮安总是在自己的底线边缘试探。
青年望着男人眼底的滔天.怒火,那复杂的情绪看得他心底有点慌。
这种莫名其妙的慌乱,淮安太熟悉了。
这是他每次做错了事情之后,因为害怕责罚而引起的慌乱。
淮安抿了抿唇,眸光微微一闪:“陛下这是何意?”
他出声打断了所有的混乱,让整间屋子陷入了暂停的局面,同时也击溃了内心的慌乱。
白洛尘垂下眼睑。
“我只是……来接你回宫。”
他怕又惹恼淮安。
他是真的怕了,太怕失去,所以连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卑微。
淮安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