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一口气说出一大串的话，自始至终都没让王曼插嘴一个字。

王曼听见林凡的话，心中某处偷偷的疼了一下：林凡，你果然还是心有所属了。

然而王曼之后的话，差点让林凡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林凡，我并没觉得你有错。当捕头这么多年，我接触到各种各样的案子，也见识了世间百态。看到有人因为钱财杀妻、杀夫、杀父、杀子，有人因为权利算计、诬陷、伪装、谋杀。也看到了感情深厚的兄弟、夫妻、母子、上下级因为各种各样的欲望、诱惑而相互背叛，每个人都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我也曾一度认为这个世上的真情快要因为人与人之间的背叛而消失殆尽了。三十岁别人早就成家立业的年纪，而我还是独身一人，一来是因为公务繁忙没时间寻找自己的另一半，二来是因为自从当上捕头看透了世态炎凉，不敢轻易的把自己的心交付出去。每当我娘要给我娶妻，我是打心眼里害怕，我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我愿意过一辈子的另一半，就算找到我也害怕自己会不会受到背叛……现如今真情都这么少了，难道还要纠结于性别？林凡，如果你真的喜欢唐灵，我反倒觉得没什么。如果……如果你俩最后能够两情相悦，我会祝福你们！”

王曼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最后一句话说出口的时候，王曼心里就像闷了一口气，无处发泄。

“老，老王，你刚才说的……我没听错吧！你真是这个时代的人？”

“什么这个时代的人？你又说我听不懂的话。林凡，唐灵好像并不知道你对她的感情。”

“恩，她并不知道。而且我也没打算说……我的心事都被你看出来了，看来以后我得装作对唐灵冷淡点。”林凡的语气透露出一丝哀伤。

“为什么不说？难道你有勇气喜欢她，就没勇气告诉她吗？”

“不是不敢，而是不可说。”

林凡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喝了一半。

“是不是和神人的事情有关？”

王曼能感觉到林凡和唐灵上午并没有说出全部的事实，她们肯定还有事情瞒着他。而现在看来，是林凡还有事情瞒着所有人！

林凡没说话，算是默认。因为林凡实在不知道所有的事情该怎么说出口，也不能说出口！

“老王，我喜欢唐灵这件事我求你千万不要告诉她。还有神人的事情非常复杂，牵连甚广，我都不确定自己最后能不能活着回家，所以对于唐灵就什么都不要说，什么也别告诉她。我只是希望保护她这一世受到的伤害最小。”

“什么不能活着回家！林凡，千万别说不吉利的话！”

“老王，如果我一直在现代生活，我可能会向唐灵表白，无论她接受还是拒绝，我们还能各自安好。我可能也不会向唐灵表白，自己周游世界，玩乐一世，最后孤独终老。可是，我们来到了这个时代，我就不能再随心所欲，必须要处处计划，小心翼翼。小白要是没死，还能祝我一臂之力。而如今所有的事情我都得一个人扛起来，一个人来引导她。我不确定自己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但是，唐灵，嗝~~必须要保护到最后！”

第117章 第一百一十七章 送行

林凡语无伦次的说着王曼一个字也没听懂的话，搞得王曼一头雾水。

“林凡，你醉了。”

“我没醉！真的！只是这些事情真的不能告诉你，老王你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朋友，我不能连累你。希望你也能理解我的苦楚。”

林凡脸颊微红，但眼睛还是清明的，不像是喝醉了的人。王曼颔首沉思，不是在想林凡隐瞒的事情是什么，而是在想自己以后该如何对待林凡：像朋友一样？不确定自己能做到。像追求者一样？那这样只会给林凡增加更多的烦恼。像陌生人一样更不可能了。也许只有林凡和唐灵最后在一起了，才能彻底打消自己喜欢林凡的想法了吧。

“林凡，你真的就没想过，或者没试过和唐灵挑明心意吗？我不想到最后看见你后悔。”

没想过？没试过？这一世的自己没想过没试过，可是以前……

南天门

“灭蒙，你这么忙还来送我，不用训练了吗？明天你就要参加武试了啊！”

“没事，再忙也得来送你。到了凡界要处处小心，不要轻易的信任别人。魔族在凡界也能来去自如，你……”

“你怎么这么唠叨了？平常话不是很少的嘛。你放心只是下凡历练三年而已，这是每一个医馆准接班人必须经历的。而且天上一天，凡界一年，我三天就会回来啦！你不用担心我。”

“真不知道是哪个无聊的人规定医馆候选人掌权之前必须下凡历练！？”

“什么无聊的人！那是我祖师爷好不好！我师父说了医者仁心，要是不能体会到众生疾苦，那么就很难拥有一颗仁心，没有一颗仁心就不配做医者。成为这三界最伟大的医者可是我的理想！所以下凡历练是很有必要的！”

“我看是你想去凡界玩儿才是真的！”灭蒙说着轻轻弹了一下义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