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真应该顺从她心意。
可我还是想救她。
“我……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我还是想把你治好、想要你健健康康的活下去,请你说愿意,好吗?”
听到这个请求,翠翠愣了,她无奈的说:“你也太坏了吧,俺都说了不用你治,你非要治。”
这句话一下浇灭了大半刚刚在我心底生出来的火焰,直接令我的大脑宕机了。
花了几秒钟令大脑重启后,我不解:“可是你不痛吗?这个病?”
“不病我也难受啊,病起来,躺下了还能……咳咳,舒服一点,不用每天忙这忙那的。”
“你,你已经想通了?!”
翠翠撇嘴:“你先吃饭吧。”
噢……
那我就先去吃饭吧。
……
晚上,似乎还能听到前几天过年时一阵一阵传进屋来的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很热闹。
可惜,都已经过去了,屋子里只剩下越来越浓厚的药味。
我想起了一篇文章,《药》。
在这种时代,当一个家的药味儿越来越浓,很可能就代表一位家庭成员要离开了。
晚上睡觉时,我有些话想说,但说不出口,于是,我们两个人就这样彼此沉默着。
没过一会,出现了些事。
“儿啊,我的儿啊……”
我经历了翠翠第一次的梦话,她正在梦里思念夭折的儿子,声音倒不算撕心裂肺,只是低沉婉转又情深意切,听起来很是伤悲。
我好像真的有些明白为什么她会觉得活下去并不值得去努力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是真真切切无比痛苦的事情。
我也忽然想起了今天关于自身的一个疑惑,便询问系统自己有可能会死掉吗。
系统:“不无可能。
如果你虚度时光、四处招惹是非又挥霍混沌能量、一味浪费自己的大脑以及智商做蠢事,那么死掉难道不应该是正常结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