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现在朝中众人又有多少是被燕国渗透过的呢?他不敢想。
方听白试图从钟子书口中得到更多的线索,可是自此之后钟子书一句话都不肯说。
他不敢把这人逼得太紧,因为这样的人若是逼迫太紧讲不好还会分裂出另外一种人格来为他承担痛苦,自己再次蛰伏起来。
他不是心理医生,所以面对这样的人的确非常棘手。
最后也只能得到这么一点信息离开了天牢。
听到这样的信息白子墨非常吃惊,因为他也算是在上京多年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
他似乎在强迫自己放下钟子书,关于这件事他从未再提起钟子书三个字。
严寒安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若是燕国在就渗透了大梁的内部,那么刚刚继位的严寒允确实根基过于薄弱了些。
此时的重点在于要如何在不动根基的情况下确定那些被燕国收买的官员。
方听白叹气道:“提前开科考吧。”
“提前开科考?”白子墨惊叹方听白这个方法还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不错。而且陛下也需要培养一批真正属于自己的臣子。”
严寒安也觉得这件事靠谱,毕竟那些被燕国接触的臣子必然是不能用了,而这样必然会导致大批的官职空下来。
若是等到三年一次的科考只怕是赶不上,还不如现在就准备。
于是第二日便传来了提前开科考的消息。
消息一出,让无数学子感天谢地。至少这一消息让他们不用再苦等三年的机会了,这等于是多给了他们一次机会。
与天下学子相反,朝中的众人从这一消息中嗅到了危险的信号,结合之前摄政王那日早朝说出燕国的问题。
不少臣子都心惊胆战,同时也开始为自己的后路打算起来。
坐以待毙必然是不行了,现如今被查到必然是早晚的事。
不少官员做好了逃的准备,只是……大梁境内莫非王土他们又能逃去哪里呢?
他们并没有天真到认为这个时候燕国会收留他们。
一日兵部侍郎,联系了礼部侍郎等人齐一堂。
“本官叫各位前来,想必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吧。”兵部侍郎傅丘端起酒杯看着酒桌上的众人说道。
这几天大家都过得心惊胆战,怎么不知。
现在见傅丘大有要挑明的意思,在坐的都有些心惊并不敢说话。
见没人敢做答傅丘冷笑道:“你们以为自己不说就不会被查出来吗?难道你们真的要等到被查出了才知道着急吗?告诉你们那时候就晚了,通敌叛国,那可是死罪。”
众人都知道是这么回事,现在被傅丘说了出来都开始感到害怕,一双双眼睛齐齐的看向他。
“傅大人,你有什么计划就说吧,我们现在也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杜 率先端起酒杯对着傅丘说道。
有了杜 的带头,桌上那些畏首畏尾的人都开始做出了表态,都愿跟着傅丘一起干。
傅丘看着众人,心中冷笑都是些垃圾,但是现在他必须得跟这些垃圾联合起来才可能拼出一条生路。
于是他缓缓的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小皇帝根基不稳,虽然现在开了科考,但是上来的都是新人。咱们可都是手握重职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取代的。”
“若是我们集体请辞……”
众官员大惊:“请辞?这不是自断后路吗?”
傅丘冷笑一声:“舍不得孩子套不的狼,若是一两个人请辞他未必会怕,但是若咱们集体请辞呢?小皇帝能怎么办?摄政王再厉害毕竟不是皇帝。小皇帝得为自己考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