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他,条件你开!”沈雪衣冷冷看着杨滟高声道。
“堂主,不要相信她!这鬼丫头不知到从什么地方捉来的人,就这样威胁堂主,万一他们是一伙的前来做戏给咱们看呢?依我看杀了他们更痛快!”历宁挥舞双刀就要带人冲下去。
赵凌听见沈雪衣说救自己,激动的都快哭了,眼瞧沈雪衣一身黑衣提着长剑威风凛凛,更是倾慕不已。自己虽然是个公主,但是整日困在皇宫尔虞我诈却从未这么豪气过,当下开口道:“沈堂主,你不要来救我!这个女人长的也没你漂亮,心肠也没你好,总之最毒就是她了!她说我是无耻淫贼也是冤枉我的,我根本不认识一个叫曹善流的人,我也从来没买身去青楼当小厮,总之你别相信她!你快走吧,不要救我!”
对面一船汉子各个更加恶寒,听说昨晚有两个公子潜入飘仙楼做小厮,还以无耻的答案高中了花魁的题,登堂入室。这个小白脸娘娘腔,一身绫罗,穿金带玉,喊的那么大声,估计其中一个就真的是他了,这么无耻卑鄙的事都做得出来,淫贼之称呼真是贴切。历宁一刀挥过道:“堂主,一个无耻下流之徒,何必相救?我们走!他死活与我们何干!我们义首堂是为了救两淮苦命人,跟这些有钱公子可没什么相干!我们弟兄用不着为他拼命!”他是分舵主,他一开口不少汉子也很是拥护,一起看着沈雪衣等她开腔。
杨滟也开口道:“是啊,沈姐姐,一个无耻淫贼死有余辜,何必为他伤了我们和气?妹妹杀了他,也是还你们义首堂一个清白。来日人家提起来也不会说青楼采花的淫贼原来认识沈堂主。”
沈雪衣在众人的目光中沉默良久,她不开腔众人均不敢大动,好一会儿沈雪衣目光如电扫过众人,跟着嗖一声拔出长剑,但见那长剑青光凛凛,映在人面上凭添一股寒气,沈雪衣一剑挥过,却见船头一个旗杆顿时断成两截,沈雪衣看着众人一股威严的口气开口道:“沈家三代生是义首堂的人,死是义首堂的鬼!我沈雪衣执掌帮派,若有违背义首堂的堂规一星半点,有如此杆!”
她持持剑而立,不怒自威,众人一时都是愧色,历宁虽然身为舵主位高权重,但是沈雪衣再年轻毕竟是堂主,话说得如此之重,叫他也不免有些忌惮。当下道:“属下任凭堂主吩咐,不敢有违,还请帮主定夺!”余人都是一色口吻神色甚是恭敬,再无人说走。
沈雪衣看着众人点点头,开腔道:“我不管赵公子做过些什么,是什么样的人,但是我们义首堂受过他的恩,我只知道有恩必报!哪个若不想报恩,现在就走,我沈雪衣从不勉强弟兄!”
历宁被她越说心里越有些慌,连忙开口道:“堂主说报恩,哪个不服,即刻给我滚!”船上众人再无一人开腔要走,都是群情激愤要留下来相救赵凌。
赵凌看到心中着实感动,她久在皇宫参与的都是阴谋诡计,那见过这么一群出生入死铁铮铮的男子汉,沈雪衣豪气干云肯为了她一个不多相熟的陌生人同杨滟让步,与手下争论,顿时好不感激。只觉得此生所见女子之中,沈堂主乃是一最特别的一位。
杨滟这个时候咯咯笑道:“沈姐姐好大的威风,震的一群汉子都害怕。何必那么凶巴巴的呢,有事好商量呢!人便在这里,我不杀他便是。”
沈雪衣冷看杨滟道:“哼,我没什么叫人怕的,大家伙敬重的不过是义气两个字。只要你放人,今日你开条件!只不过,一,不能命我好汉为你杀人放火,二不得命我好汉自伤性命,三不得索我饶了那些贪官性命!其余你开!”
杨滟一笑,双肩颤抖宛如花枝摇动说不出的娇媚,看着沈雪衣道:“何必那么严重。姐姐你做人真是太过正经,没有丝毫风情可言。妹妹要你杀人放火做什么?那些贪官好死不死与我有何相干,你义首堂汉子的命又很精贵吗?”
“你要如何?”沈雪衣道。
杨滟收了腕刃看着她正色道:“那日江中,姐姐搜得李得怀诸多事物,妹妹别的也不要,只要一本写着《平湖妙音》的曲谱。姐姐若是得了速速还与小妹,小妹就放了这位风流传遍扬州的赵公子。”
沈雪衣一愣开口道:“我没有见过什么曲谱,并无此物!”
杨滟一笑道:“沈姐姐为何骗我?那李得怀胆大包天在我飘仙楼内觅得此物,此乃我师父老人家心爱的古董曲谱非仙人不能弹也,沈姐姐留着也没用,速速归还了我于你并无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