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做人坦诚,专门说点心里话,难道也不算做好人?这个世道真的变了吗?虚伪一点难道才算是正常?”赵凌道。
“坦诚?”沈雪衣回头看她反问。
“不错,坦诚。坦荡荡,诚恳恳。”赵凌道。
沈雪衣一笑道:“那好,我来问你,你究竟是谁?”
赵凌抬头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姓赵,单名一个凌字。(她钻发音空子)”
“何方人士?”沈雪衣目光如电看着她道。
“京城人士。”赵凌一笑。
“家中还有何人?究竟做何营生?”沈雪衣再打量她道。
“高堂老母亲尚在,嫡亲兄长一人。做生意,做买卖,什么贵倒什么,辽东的皮货,塞北的马匹,南海的珍珠,江南的茶叶大米。”赵凌说的面不改色。
“此来江南有何目的?”沈雪衣道。
“好说,近日北方天灾收成不保,及早采购些大米免得有市无货。”赵凌道。
“因何会武功?何门何派,师父是谁?”沈雪衣道。
“跑商出门,一技傍身有何奇怪。无门无派,师父不少,都是先父的朋友,只有教剑术的南阳剑仙李蕴贤李道长早年在江湖有些走动。”赵凌道,这倒是实话,大内高手人人都教过两招,这些人又不跑江湖说出来你也不认识。
李蕴贤的名号沈雪衣倒是听父亲提过,此人剑术无双侠名传遍南北,只是十几年前妻子去世已经退出江湖修道归隐,听说他收徒极为苛刻,眼前这个赵公子能拜他为师应该不是险恶之辈,又不禁多瞧了一眼还是疑惑道:“你同坤秀宫究竟是何关系?为何卖身入飘仙楼?”
赵凌苦笑摇摇头道:“一场误会。我第一次出家门下江南,处处新鲜,知晓了飘仙楼的大名就去看看,谁知碰上他们招伙计,那个曹家少爷色胆包天拉着我就进去了,我是后知后觉,岂料又那么巧遇到了杨姑娘。她巧令颜色,用毒迷晕了我,抓了我威胁堂主,赵凌心中也万分过意不去……”跟着道:“也许冥冥之中便已经注定,是我与堂主一场缘分。”
沈雪衣沉吟,赵凌上前道:“如此诸多,沈堂主要是还信不过我,大可亲自找来曹家少爷一问,更有张仲朝张老侍郎是我远方叔父,他告老还乡随我一起来的,路上多有提点,使我获益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