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立在小舟头眼瞧那船的形状只喜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回头对着众人便道:“快过去,快过去!那是义首堂主的船!那是我雪衣的船!”
众人闻言都纷纷从小仓里出来,一时间几个扁舟上都站满了人。
赵凌便对着那边的大船高兴的挥手大喊道:“雪衣!是我!我回来了!雪衣!”
说来也巧,那船头所站之人正是义首堂主沈雪衣,她不知为何行船到此,听见水面呼喊便抬头去望,一望之下又惊又喜,却见是赵凌领着几只船在呼喊。
沈雪衣连日不曾见到赵凌,又得知她冒险去了一处及危险的地方,正为她柔肠百转,相思成疾,不料今日如此之巧居然撞在一起。
“赵凌!赵凌!”沈雪衣喊了两声,又回头望着诸位弟兄道:“那是咱们赵舵主,快接舵主上船!”
义首堂的汉子都纷纷操帆弄浆把船行了过去,又放下小舟派了手脚利落的前去迎接。
这一下可热闹了,喜的赵凌手忙脚乱,那来迎接的人正是多日不见的何老四,他瞧着赵凌回来也是喜上眉梢,领着兄弟们靠近了赵凌的小舟道:“呵呵,兄弟们恭迎舵主平安回来,快上得我们的船来,行李什么的自有咱们兄弟效劳。”
赵凌的小舟里坐的是当朝贤淑太皇太后,贤淑毕竟是受过苦磨砺了许多年的老人,没有娇柔的作风,见到是群粗人也不为意,赵凌反倒有些心疼老祖母,伸手把她扶进何四平的船内,陪着她一路往大船上去。
待得上了大船,更是惊喜连连,她刚一把抱住了沈雪衣喜的要掉眼泪,那边船舱之中便有人推着一个轮椅出来了,赵凌一见之下心都要疼出来了,竟然是一头白发的冉清湄。
“姑姑!”赵凌连忙又过去俯身在她膝下,冉清湄也是一般欢喜,伸手摸她的头道:“可是辛苦你了。”
赵凌到底没忍住,落泪道:“凌儿挂念姑姑身体,姑姑不在凌儿身边,凌儿日夜思念姑姑。姑姑的病可是好一点了?”
冉清湄欢喜到了极处点点头也红了眼睛道:“那自是越来越好,凌儿不要担心。我这不是都能随着沈堂主出来转转了吗?可巧遇见你了。”
赵凌哽咽的说不出话,只有不断点头。
冉清湄劝了几句才算罢休。待得其余人都上船,冉清湄才推着轮椅过去,看着贤淑道:“多年不见了,贤淑母亲可好?玉璃腿有残疾可不能给母亲请安了。”
贤淑按道理是她母妃,只是人前不好称呼,冉清湄就呼做母亲,贤淑二十年在深山虽然清苦但也平安,乍见冉清湄竟没有认出来,极致她来招呼这才看清她面容,那面容依稀是当年小公主模样,只是那一头比自己还雪白的头发,那瘦弱的身形,两条残废的腿,只看的贤淑也是一阵感慨和酸楚。点点头看着冉清湄道:“好,我好,你怎么样?你母亲好不好?你哥哥好不好?”
冉清湄一一点头道:“贤淑母亲平安便好。二十多年你受苦了。我受三哥托付派了你孙女去将你救离苦海,见到你平安我心中宽慰,总算对的起三哥信任我一场。至于我母亲,她也很好,她在五台山潜心修道想来已经不问世事。我哥哥也好,一切还仰仗贤淑母亲你多关照。只盼他听了你的教诲,早日改过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