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童彤用整个生命提溜着那死沉死沉的石墩以秒五微米向前挪动时,又听到苑琼霜那毫无起伏平仄的声音慢悠悠地飘来:“别忘了,十个来回。”
童彤本就无力的手一抖,差点让那石墩砸脚背上,心中有个小人在咆哮:同样是冰山面瘫脸为毛苏岩就是比这女人顺眼一万倍啊一万倍!绝对不是她以貌取人啊!神马传功长老啊还自称本座!她从小到大就只听过一个人自称本座还霸气侧露得毫无违和感!那个人就是东方不败!
布置完任务,大概是觉得被童彤的唾液洗刷了一遍有些难以忍受,苑琼霜苑长老甩甩袖子去打理个人卫生了,留下一个被童彤讨厌了的健美先森做监督。
那个有着一口大白牙但是笑得贱兮兮的男人不知又从哪里变出了一个比童彤手中大两倍的石墩,举重若轻地掂了两下,然后左右手交替抛着玩,像是杂技演员在抛小皮球一样。
匀出了百分之一的力气翻了个白眼,童彤决定无视他。
就在她花了比九牛二虎之力更多一牛八虎凑成双十之数的努力,离那梦之彼端稍稍近了两三米时,一个小鼻子小眼睛长得獐头鼠目看着就跟好人不着边的男人佝偻着背脊,搓着双手,踮着小碎步跟在童彤身边,谄媚地笑道:“童师妹,听说你跟苏师兄很熟哦?”
童彤并不是不想理他——她自认还是个很有礼貌的孩子——只是她实在没有余力去回答他的问题,甚至是转动眼珠子去瞥他一眼。
这男子也算有点眼色,手并成剑指,指着那石墩,掐了一个诀,口中喃喃叨念,童彤只听懂了一个字:“起!”
神奇的事生了!童彤觉得手中的重量猛地一轻,放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替她举起了那石墩。
“哇噻!老兄你好棒啊!”惊喜之下,童彤不忘趁此机会一溜烟小跑往目的地奔去,以减轻负担。
“嘿嘿,哪里哪里……”那男子见状也机灵地跟着一路小跑,虽是笑容满面,但面色却有一点点苍白,“童师妹过奖了!其实为兄对苏师兄仰慕已久,希望童师妹可以替为兄引荐一下……”他话还没说完,手中的灵力一滞,童彤手上的石墩又恢复了勒断她手臂的重量。
童彤又没有余力和心思去听他说话了。
那男子失落地离开了。
没多久,童彤感觉身边又来了一个女子——如果这个喷着浓烈得能够熏死方圆百米内所有昆虫的烈性香水的人是一个汉子,那他的内心也必然住着一朵忧郁的女纸——让她鼻子痒,连打了两个喷嚏,差点将那石墩脱手甩出去。
然而她的杯具远不止如此,那女子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边,一连串语言攻击就像毒汁一样不要命地往她身上喷,杀伤力比那烈性香水更甚三分!
童彤又匀了百分之一的精力去听,总结一下,那女子颠来倒去几句话,大致意思就是警告自己:苏岩那么高贵那么冷艳那么美好那么纯洁,那种极品男盆友人选像自己这种矮穷矬女x丝就不要妄图染指了!否则自己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诸如此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