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彤点点头,有些新奇有些崇拜的眼神让丁叮飘飘然起来:“才多久没有见叮少你居然可以这么头头是道条理清晰地作分析了吔!好神奇哦……”正好奇她会如何赞美,却听她说道,“二师兄真是教导有方!”
——花擦!
关他毛线事啊!
丁叮黑着脸,强忍着一巴掌将这笨丫头扇飞的冲动,心中默念:我不生气不生气不生气……怎么可能不生气啊摔!
这时,只听何辜轻笑一声,劝道:“好了,快到霓裳谷的辖地泗州了,都别吵了。”待流光缓缓下降于林中,几人稳稳落地后,他又是温和一笑,却是对着童彤,“小师妹谬赞了。”
——魂淡啊!
这种故作谦逊实际上得意万分的语气是要气死谁啊!
何辜你真的够了!
在丁叮恼怒得即将发作之前,何辜一把揽住他的肩膀,贴了贴他的鬓发,雅郁的檀香将他的浮躁一清而空。
轻哼一声,终于暂时收起了别扭,由他带着走上大道。
童彤看着两人自然亲密的一幕,不由眼中一黯,想起与昔日与苏岩的种种,现下却是天各一方,一个生死未卜,一个无能为力,只觉心如刀绞,剧痛难当。
已经走了老远的丁叮突然回过头来对着她大喊:“个笨孩子杵在哪儿干啥呀!当路标啊!还不快点跟上!”
“哦、哦!”用手背一把抹去脸颊上的湿润,童彤大声应道,小跑着跟了上去,一边在心中默默发誓:叮少说得对,哭有什么用!我不能就这样放弃!我一定要把岩岩救出来!
见她神色虽然难掩哀戚,但眸光已然坚定起来,丁叮这才松了口气,挣开何辜揽上腰间的手,嗔怪地白了他一眼。
三人此时已入了城门,走在泗州城宽阔平整的大街上。
何辜看了一眼东张西望的丁叮,又看了看身后低着头沉思着什么的童彤,暗叹了一口气,领着两人步入一家门面简单却大气的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