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攥着古旧的书籍,一手自然地搭在膝上,分明是狂放不羁的姿态,若是换做一般男子,定然要归为粗鲁无状;偏生她做来,便显得风流肆意,潇洒不凡,不经意间就诠释了何为中性之美。
凤眸轻轻一荡,唇角略略一扬,立时生就千般魅惑万般风情,直把她的魂儿都勾了出来,不知前世今生,姓甚名谁。
见她醒了,却一副呆呆傻傻仍在梦中的样子,苏岩眼中划过一抹笑意,面上却不动声色,啐道:“呆子。”
声如冰晶碎玉,清冽甘醇,凉凉地、柔柔地,化作一缕丝线缠在了她心上,教她陶醉。
——艾玛这声音忒好听了,勾得人心里直痒痒!
咦,这个词儿好像有点耳熟……
次奥,想起来了!猪八戒那厮就一直被他大师兄这么叫!
想到此处,童彤嘴角一抽,弯起的笑眼马上耷拉下来。
低下头作哀怨状,却突然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只盖着一件薄衫,童彤立刻如炸毛的猫儿似的揪住了那衣服,缩成一团抱住自己,将关键部位都藏在那略显透视的薄衫后,结结巴巴地问:“为为为、为什么我我我,我会……咳咳,我、我原来的衣服呢?”
“脏,扔了。”目光落在手中的书册上,苏岩淡淡说道。
——那些碎布看着实在碍眼,早就被她用灵火烧了干净。
“怎怎怎、怎么会脏?”童彤又接着问道。
苏岩从书中抬起头,似是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是一座与霓裳谷湖底别无二致的圆形祭坛;祭坛保持着最原始的形态,就连上面的泥土灰尘也原封不动地伏在本来的位置,对于无数人的碾压踩踏任劳任怨。
——怎么这房间里别处都纤尘不染,就这祭坛脏兮兮的没人管?
难道是为了保护遗迹,维持复古形态嘛?
不过这么看,衣服好像真的会因此弄脏哎……按照岩岩近乎变态的洁癖,肯定是不能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