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气盛,我也不愿再迟疑,挤开身前的孩童便朝着那水晶球奔去,颇有些不管不顾的架势。
浮罗宗的人马上发现了我,立刻就有几个筑基修士要上来将我截住,却见那白衣修士轻描淡写地一拂袖,就将他们挡在原处再难寸进,而我也得以跑到了水晶球前。
我深吸了一口气,抬眼看他,却见他对我点点头,竟是意含鼓励。
我心中一热,双手便贴上了那测试球——
一息、两息……过了一会儿,水晶球没有一点反应。
我的心直直坠入了海底,不由一个踉跄:怎、怎会?以我的资质,难道还不够么?莫不是这测试球坏了?
我这样想着,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希冀地望向高台上的白衣修士,却对上了他遗憾的眼神。
“唉……下一个。”他的惋惜只是一瞬,却并没有再执着于此。
我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动作——那边浮罗宗的筑基修士气势汹汹地朝我走来,我几乎能够想象自己凄惨的下场。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甘心啊……”我垂下头,不愿让自己绝望而软弱的神情现于人前。
就在这时,一个轻柔婉转的声音悠悠响起,似在远处,偏偏又清晰得仿佛在耳边低语:“且慢。”
我霍然抬头,就看到那一众白衣中,一个最单薄的身影立于人前,分明比那儒雅修士要矮了一个头去,却丝毫没有羸弱之感。
眉目清隽出尘,身姿清朗如月,教人再难挪开视线。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这个人,模糊了年龄,模糊了性别,却美好得无法用言语形容。
从前,我对一见钟情这个词不屑一顾;今时今刻,见了这人,我才信了。
一见卿卿误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