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与一个同志有单线联系,他除了这个网址外什么都没有告诉我。在上
次可怕的全球性打击中,我好不容易才设法逃脱。”
“你逃命的本事在秦始皇时代就表现出来了。”
牛顿四下看看:“这里安全吗?”
“当然,这里处于多层迷宫的底部,几乎不可能被发现,即使他们真的闯入
这里,也不可能追踪到用户的位置。那次打击之后,为了安全,组织的各分支都
处于孤立状态,相互之间很少联系,我们需要一个聚会的地方。对组织的新成员,
也要有一个缓冲区,这里总比现实世界安全吧。”
“你发现没有,外面对组织的打击好像松了许多?”
“他们很精明,知道组织是得到主情报信息的唯一来源,也是得到主可能转
让给组织的技术的唯一机会,尽管这种机会很小。由于这个原因,他们会让组织
在一定规模上一直存在下去,不过我想他们会为此后悔的。”
“主就没有这么精明,它甚至没有理解这种精明的能力。”
“所以它需要我们,组织具有了存在的价值,应该让所有的同志都尽快知道
这点。”
牛顿翻身上马:“好了,我要走了,我得确定这里确实安全才能久留。”
“我向你保证过这里绝对安全。”
“如果真是这样,下次将会有更多的同志来聚会的,再见。”牛顿说着,策
马远去。当马蹄声渐渐消失后,天空中那颗小太阳突然变成了飞星,世界笼罩在
黑暗中。
罗辑绵软地躺在床上,用睡意未消的眼睛看着刚淋浴完正在穿衣服的她。这
时太阳已经升起,把窗帘照得很亮,使她看上去像是映在窗帘上的一个曼妙的剪
影。这真的像一部老黑白电影里的情景,是哪一部他忘了,他现在最需要记起来
的是她的名字。真的,她叫什么来着?别急,先想姓:如果她姓张,那就是珊了;
姓陈?那应该是晶晶不对,这些都是以前的了,他想看看还放在衣袋里的手机,
可衣服扔在地毯上,再说手机里也没有她的名字,他们认识时间太短,号码还没
输进去。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要像有一次那样,不小心问出来,那后果绝对是灾难
性的。于是他把目光转向电视机,她已经把它打开了,但没有声音,图像是联合
国安理会会场,大圆桌子哦,已经不叫安理会了,新名字叫什么他一时也想不
起来,最近过得真是太颓废了。
“把声音开大点儿吧。”他说。不叫呢称显得不够亲热,但现在也无所谓了。
“你好像真关心似的。”她没照他说的做,坐下梳起头来。
罗辑伸手从床头柜上取了打火机和一支烟,点上抽了起来,同时把两只光脚
丫从毛巾被里伸出来,脚大拇趾惬意地动着。
“瞧你那德性,也算学者?”她从镜子里看着他那双不停动着趾头的脚丫说。
“青年学者。”他补充道,“到现在没什么建树,那是因为我不屑于努力。其
实我这人充满灵感,有时候我随便转一下脑子都比某些人穷经皓首一辈子强 你
信不信,有一阵儿我差点儿出名了。”
“因为你那个什么亚文化?”
“不不,那是我同时做的另一个课题,是因为我创立了宇宙社会学。”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