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空军还是海军,他们能够航行或飞行的最远距
离在这张屏幕上连一个像素的大小都不到。”
“我感觉,他们面对未来的战场,没有表现出一点信心和战斗的激情。”
“我们又要谈到失败主义了。”
“首长,我并不是想谈现实中的失败主义,这应该是正式工作会议上讨论的
问题,我想谈的怎么说呢?”章北海犹豫地笑了笑,这对于说话一贯直率果敢
的他是很少见的。
常伟思把目光从空间图上收回来,对着章北海笑笑:“看来你要说的事情很
有些不寻常。”
“是,至少没有先例。这是我的一个建议。”
“说吧,最好直奔主题,对于你,不需要这样的鼓励吧。”
“是,首长。这五年中,行星防御和宇宙航行的基础研究几乎没有进展,两
项起步技术——可控核聚变和太空电梯,仍在原地踏步,让人看不到希望,连更
大推力的传统化学火箭都困难重重,照这样下去,即使是低技术战略层次的太空
舰队,怕也只能永远是科幻。”
“对于科学研究的规律,北海同志,在你选择进入高技术战略研究室时,就
应该已经有了一个清醒的认识。”
“我当然明白,科学研究是一个跳跃前进的过程,长时间的量变积累才能产
生质变,理论和技术突破大都是集中突发的但,首长,有多少人是像我们这样
认识问题的呢?很有可能,十年二十年或五十年,甚至一个世纪后,各个学科和
技术领域仍无重大突破,那时的失败主义思潮将会发展到什么程度,太空军将会
陷人怎样一种思想状态和精神状态,首长,你是不是觉得我想得太远了?”
“北海,我最看重你的一点就是对工作有长远的思考,这在部队政工干部中
是难能可贵的,说下去。”
“其实我也只是从自己的工作范围来考虑:在上面的那种假设下,未来太空
军中从事政治思想工作的同志将面临怎样的困难和压力?”
“更严峻的是,那时部队中还能有多少思想上合格的政工干部呢,”常伟思
接过话头,“遏制失败主义,首先自己要对胜利有坚定的信念,这在你所假设的
未来肯定比现在更困难。”
“这正是我担忧的,首长,那时,太空军的政工力量可能严重不足。”
“你的建议?”
“增援未来!”
常伟思默默地看了章北海几秒钟,然后把目光移向大屏幕,同时移动光标,
把太阳向前拉进,直到他们的肩章都反射出阳光为止。
“首长,我的意思是”
“我明白你的意思。”常伟思抬起一只手说,同时又把太阳推远,一直推到
空间图的全幅显示,使作战室重新笼罩在昏暗中,然后再把太阳拉近将军在思
考中反复这样做着,最后说:“你考虑过没有,现在的太空军政治思想工作已经
任务繁重,困难重重,如果用冬眠技术,把优秀的现役政工军官送到未来,对目
前的工作将是一个很大的削弱”
“我知道,首长,我只是提出自己的建议,全盘和整体的考虑当然要由上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