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我可是很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的。”
“嗯……”
贝奴似乎是受不了这种沉重的氛围,伸开手臂搭在了两人的肩膀上,大大咧咧地道:“怎么样,久别重逢一起去喝一杯?”
白枕见贝奴仍一副没有哨向之别的模样,忍俊不禁道:“贝奴,你这副样子小心又被乱报道了。”
贝奴却毫不在意,“那帮狗仔要是能追到盛朝来,我就彻底服他们!不过你也没资格说我,你的事可比我那些莫须有的捕风捉影刺激多了。”
白枕这段时间根本没有关注外界的消息,疑惑道:“什么事?”
这事不止贝奴知道,梁锦深也听说了,不禁红了脸。
贝奴卖起了关子,顾左右而言他。
“哎呀,你迟早会知道的。说喝酒呢,去不去?”
白枕也不深究,怀着几分歉意道:“实在是抱歉,刚做完手术这段时间禁酒。”
贝奴惊讶地看着她,“什么手术?”
白枕抬了抬左臂,她立即明白了。
“仿生义肢?”
“嗯。”
“多久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不止是贝奴满脸关心,梁锦深也是一脸紧张。
“咱们站在这也不合适,边走边说吧,虽然不能陪你喝酒,但请你吃饭还是没问题的……锦深你也一块儿来。”
梁锦深因愧疚而自觉无颜面对白枕,但又无法按捺关怀之心,犹豫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
三人一边走一边聊,到达餐厅时白枕也知道了贝奴是作为访问团的一员来盛朝的。
“那你今天还来看我,没问题吗?”
贝奴无所谓道:“有什么问题?反正又不是团长。我本来就是来公费旅游,顺便见见老朋友的。”
白枕知道她其实是十分有责任心的人,并不拿她的话当一回事。
“唉,别说这种无聊的事了,倒是你的手臂,既然那么难受需不需要我帮忙?”
之前将她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正是贝奴,白枕相信她有这个能力帮助自己。
但不知道为什么,想起花沐的脸她就不是很想这样做。
只是暂时性的疼痛而已,只要按照规定服药和复健,并非没办法缓解和医治。她不想只因这点小事就麻烦贝奴,两人虽然是朋友,但毕竟也有立场上的不同。
“谢谢你,不过暂时不用了,恢复情况还算良好……”
贝奴看着白枕的脸,满脸意味十足的笑容,“就只是这个原因吗?我还以为……”
“嗯?”
贝奴却不接着说,翻开了菜单准备点菜。
梁锦深的视线一直若有似无地望着白枕,白枕察觉到他的目光,对着他笑了一下。
“锦深,你应该比我更了解这家餐厅,不如推荐一些招牌菜给贝奴?”
能够见到如此鲜活的白枕,对他来说简直就像做梦一样。曾经的爱意并未消失,可强烈的悔恨早已将那些原本就遥不可及的渴望尽数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