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没发现有什么异样,而且每位进入这里的学生都通过了安全检验,不会有纰漏的。”
“每位进入会场的学生都通过了安全检验吗?”
“当然。”
“那么……访问团的人呢?”
“白枕,你知道——”
你在说什么吗?
第一天到达时例行公事的过关安检暂且不提,每次都对外国重要来宾进行安全检验,这实在是有失国际礼仪。况且这次双方原先就是为了反恐统一战线的事进行会谈,又怎么可能无端怀疑访问团的成员。
“我大致扫描过访问团的成员,尤其是对哈里斯,目前没发现什么异样。”
梁锦深的话被贝奴打断——她已经确认完细节回到了会场。这种事由同是访问团成员的她来做,当然再合适不过。
“这没问题吗?”
梁锦深有几分担忧。
“虽然哈里斯很生气,但毕竟是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着想。首相和女王都带头了,谁还能说什么?”
贝奴作为赫利奥波利斯的王女自然有这样做的底气,可是这个结果仍无法消除白枕心头的担忧。
正在这时,首相结束演讲,花沐款款走上了台前。
这几天,白枕虽然和她同处于一个队伍当中,但基本没有见面和交流的机会,只依靠简短的通讯聊慰相思。
白衾作为贴身护卫站在花沐身后,很受到一番瞩目。
S级的哨兵只要不顾自己性命的话,几乎能在任何情况下保护一个人的安全。
白枕一直知道白衾的存在,而且也知道她就是自己的妹妹。只不过对方每次看到她都会出现微妙的慌张与回避,她至今都没机会找白衾交谈。
当然,除了白衾方面的原因,她自己也有一些难以启齿的心思。简单来说,她对这个妹妹产生了嫉妒之心。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保护王女原本都该是她的职责。可是如今,她没有这个能力。
无法保护爱人是如此令人痛苦的事,而由此产生的嫉妒之心更叫她煎熬。
或许,这也是她今天这般焦虑的原因。明明除此以外已经没有她能够做到的事,却连安保工作都做不好。
“白枕,我觉得你还是休息一下比较好。”贝奴感觉得到她精神的不安定,也察觉到了她身体的虚弱,“这是我作为此次安保工作负责人的命令。”
贝奴和梁锦深是这次工作的主要负责人,而白枕只是作为应对科成员参与的协助者而已。
“我也觉得这样比较好。”
连梁锦深也如此赞同,白枕失落之余也对自己的感觉产生了动摇。
“那我去外面透透气,这里就拜托你们了。”
白枕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离开会场时却因看到花沐担忧的目光而心痛。
但奇异的是,身体的寒意和左臂的疼痛因离开现场而减轻了。
或许确实自己太过紧张了吧。
白枕一边无法避免地这样想,一边继续检查各处安检情况。但她慢慢发现了异样——与其说是离开了会场减轻了她的紧张,不如说是与会场的距离影响着她身体的反常。
越靠近会场,疼痛与寒冷就越强烈,那绝不可能是因紧张而引发的。如果确实是身体对危机产生的反应,那么哪里是最危险的地方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