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顿时一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上显出几分慌乱,他的语气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池弟,父亲、父亲是如何知道的,今夜我分明都避开那些侍卫了 ”简直像委屈的撒娇似的。
谢池眼神微动,不动声色的道:“兄长还是快些回去吧,父亲盛怒,再晚些 ”
谢慈顿时一个激灵,下意识的握住谢池的手腕扣紧,语气都有些不着痕迹的慌乱:“池弟、池弟,家中就你最好了,帮帮兄长吧?”
“父亲知道我又来了这红楼,定然要请家法了,池弟,你也不忍见兄长这样 嗯?”
谢小侯爷示弱的模样简直酥透了骨子,眼尾都不自觉的红了,长而卷的睫上挂着星点的泪光,比那些女郎还要惑人。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故意的,这纨绔什么正道都不会,但这求饶装可怜倒是惯来有一套。
谢池冷沉的面容果然缓和了几分,他抚了抚宽大的袖口,语气也温和下几分:“池自然会帮兄长。”
谢慈闻言顿时眉开眼笑,眸间哪里还能看到那星点的泪光,他一边理好衣物,也不管自己丢不丢脸了,反正大家也都清楚他是个什么德性了,过不了多久也就忘了。
于是这谢小侯爷便安下心里,大摇大摆的同其他纨绔道别,一边还阔绰的留下一个钱袋子给女郎道:“多的是爷赏你的。”
谢慈还想多说什么,看到谢池逐渐冷下来的脸便只好忍住,心道谢池怎么婆婆妈妈连这点事都摆脸子给他看,最好对方别被他逮着什么把柄,不然他第一个给他好看!
待候府两人身影逐渐远去,屋内这才恢复了先前的气氛。
其中也不知道是谁语气飘飘的说了一句:“谢小侯爷当真姝色,含泪同谢大人哀哀求助的时候,在下当真是 ”
尚书家小公子展开扇子挡住半边脸,笑眯眯道:“瞧你,都道谢小侯爷貌美,平日看看便算了,可别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否则这谢大人啊,得撕了你。”
另一个纨绔笑道:“说的也是 谢小侯爷咱确实肖想不得,但前两日小弟得了一美人,榻上功夫倒是一般,只是那张脸啊,同谢小侯爷足足有五分相似。不若小弟叫人来献给诸位兄长们亵 玩一番解解闷儿?”
众人顿时神色各异,蠢蠢欲动。
但他们说到底也是世家子弟,不好显得太过急色,便故作高雅道:“这般也好,有这等美色自然是要与诸位同享才是。”
这边谢慈回了侯府果真看到座上冷着面的侯爷,像是对他失望至极,谢侯爷声音带着几分疲惫:“谢慈,你便不能同你小弟多学习一番?日日往红楼跑,像什么样子。今天看在你弟弟给你求情的份上,便只罚你禁足一月,这一个月你最好老实一些。”
谢慈大气也不敢出,等谢侯爷脚步声渐行渐远才敢抬头看身边的谢池。
尊贵的谢小侯爷此时正跪在地上,半条腿都麻了,他想也不想的对谢池道:“池弟,快来帮帮兄长,脚麻了,站不起来。”
天色很晚,屋内的蜡烛也不能照彻明亮,谢慈仰着头也看不清谢池脸色的表情,只觉得等了好一会儿,谢池才动了,对方并未如他料想的一般扶住他或者抱起他。
谢池居高临下道:“兄长今日不是说池管不了兄长,说池没有资格么?”
谢慈心中不耐,但面上还是要露出一副讨好的模样道:“哪里哪里,池弟你也知道,我当时饮了酒,意识不清之下说的哪里是真心话?”
这话说的才是真违心,但谢小侯爷自觉能屈能伸,只要这人能帮到自己,说两句好话也没什么。
屋内静悄悄的,谢慈只觉的对方的目光顿在自己的衣领处,好一会儿谢池才轻轻弯下身将他扶起来。
跪着的时候还好,这会儿站起来简直浑身发麻。
纨绔眼中的水色简直像能化出明珠似的,他对谢池软声道:“池弟,好麻。”
谢池垂眼:“兄长想池如何?”
谢慈顿时露出一副得逞的笑,他的语气有些颐指气使:“你把我抱回去。”
旁边的家丁见状赶紧道:“大人,不如让奴送小侯爷回房。”
谢慈眼睛一瞪:“多管闲事。”
谢池慢条斯理的揽住谢慈的腰,手指不由自主的攥紧,让这位肆意嚣张的兄长窝在自己的怀中,声音有些微哑:“不用。”
他一路将谢慈送回房,稳稳的将人放在床榻上,暗色的眼落在兄长漂亮纤长的小腿上,他道:“兄长需要池按按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