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骨节修长的指轻轻抚上谢慈微微滚动的喉结, 五指慢慢包裹着对方玉雕似的颈项。
沈见江不好意思的笑笑,脸颊红红的,动作却愈发放肆,眼眸闪烁着某种蛊惑:“阿慈,我给你当情人好不好。”
“就像从前一样,你偶尔来看看我就好,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
这话根本不像是能从沈见江口中能说得出来的,他向来装的清纯无辜,现在颇有种伪装崩裂的古怪感。
谢慈波澜不惊的看着他,他轻轻将对方的手腕捏住,随后又客气的松手。
脚步稍稍后退,距离始终保持的恰到好处。
“沈先生,您慎言。”
助理先生的手握住门柄,他比沈见江还要高上几分,看着对方的眼神总有几分漫不经心,仿佛沈见江无论做什么都没法动摇他。
修剪的圆润透粉的指甲嵌在门框上,挡住了谢慈关门的动作,青年的头微微垂着,刘海的阴影挡住他的眼皮,白皙的皮肤与灰暗的灯光糅合成一个奇怪的宛若纸片般的沈见江。
“他可以,我为什么不行?”声音很轻,更像是喃喃自语。
谢慈蹙眉:“什么?”
沈见江抬起头,眼眶下似是涟涟的泪水,又像是不甘心的厌弃:“你是因为他才不理我的吗?我不在意现在躲在你公寓里的人是谁,阿慈,别这样对我。”
谢慈面上一顿,心里不由得想到崔 那张脸,这个公寓本来就小,隔音效果也不怎么样,崔 肯定能听的一清二楚。
田螺先生估计脸得黑下来了。
谢慈摩挲了一下指尖,好半晌动作斯文的握住沈见江的腕骨。
对方的眼神还有些细碎的涟漪,十分惹人怜惜,像是没想到助理先生会突然这般动作,茫然间力道自然便松懈下来。
谢慈的眼神微暗,他微微弯腰,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沈见江颈侧,有些痒。
助理先生轻声道:“沈先生,您不该用这样的情态来讨好我,这并没有什么用。”
“您知道,我归大家所有,只有最后赢的那个人,才有资格拥有。”
沈见江的眼皮垂下。
引诱的声音依旧在耳畔挑拨:“您现在算是陆总亲口承认的情人、伴侣,您与三位少爷一样,是拥有继承遗产的权利的。”
“我是陆总手下的人 自然也可以作为遗产,被您继承。”
沈见江的呼吸逐渐变得不稳,他不再任由助理先生桎梏他的手腕,他开始明白该如何得到眼前这个人。
用权利、用利益、用囚笼。
青年修长的指节泛着青白,他死死捏住谢慈漂亮优越的五指,不让对方有分毫逃离的可能。
沈见江敛眉,他的声音有些喑哑:“我明白了。”
同时也明白了,一直表现的顺从低微的助理先生,是位蛇蝎心肠的野心家。
他哪里对他曾经的主人有分毫的忠诚?
他分明想着将陆沧拉下神坛,踩进泥潭。
门终于被关上。
谢慈面上的表情也松懈下来,只是他将将转身,便被人握住了腰身与肩部。
这是一个充满占有欲与克制的怀抱,偏偏对方不敢太使力,便不得不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