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拱手道:“怪不得早上听到鸟叫,原来是王员外来了啊!”
王天德的雍容瞬间瓦解了,怒不可遏的道:“安北,有人要弄咱们的生意,你说咋办?”
沈安一听就怒了,说道:“弄死他!”
“好!”
王天德拉着沈安就想出去,沈安反手挣开,问道:“是谁?”
王天德突然哭丧着脸道:“你怎么就没点冲动的少年模样呢?”
沈安没好气的道:“冲动的人死得快,我还想长命百岁呢!说吧,别夸大,不然关门放狗。”
“有人说要让咱们买不到好布料……”
一提到钱,王天德的心肝肺都一起作痛,他皱着脸道:“安北,这是要割咱们的肉啊!”
这时赵仲鍼来了,听到这事就不以为然的道:“那就自己去采买,还能便宜好多。”
沈安瞥了他一眼,说道:“你这是坐在家中,拍着脑门子想出来的主意?”
赵仲鍼不服气的道:“难道不是吗,汴梁的商人不产绢绸布料,他们能进货,咱们为啥不能进?”
这孩子拿了皇帝送的玉佩入股,如今很有主人翁的责任感。
这就是哥谆谆诱导的功劳啊!
想到这个,沈安才忍住了呼他一巴掌的冲动。
“商人有商人的道道,他们怎么赚钱,从头到尾是怎么发的家,其中有没有昧着良心,这些你可知道?”
赵仲鍼摇头。
“商人每年交多少税?这个税是高了还是低了……这个你可知道?”
赵仲鍼还是摇头,然后挠挠头,有些困惑:“这些不管我的事啊!”
沈安一巴掌呼过去,喝道:“小孩子就要学而不倦,敏而好学,见贤思齐,三人行……你明白了吗?”
赵仲鍼点点头,沈安转口道:“带你出去转转。”
一行人出了沈家,慢慢转悠着,当转到了开封府府衙外面时,沈安看着那威严的大门,突然想起了沈卞。
——你若是不冒尖,在这个当官最舒坦的时代,想必会步步高升吧。
然后我就会成为人人羡慕的衙内……
可你现在却去了,丢了一座山给我背着,我背还是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