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这样的日子他们愿意永远持续下去。
可这只是诱惑不够而已。
人性本贪,永不满足。
曾公亮就是如此。
他放下书,想起了富弼。
何时自己才能站在最前面呢?
“阿郎,曾平来了。”
曾公亮点点头,然后重新拿起了书。
稍后曾平疾步而来,行礼道:“阿郎,王铮那边说是钱不好凑,让宽限些时日。”
他抬头见曾公亮面无表情,就知道这是矜持,“某告诉了王铮,就说是再给他十日,若是不能,那就开封府见,咱们上告。”
曾公亮依旧没有说话。
曾平心中大定,“某知道阿郎要忌讳些东西,所以只说这买卖是某的……”
聪明啊!
曾公亮抬眸看着他,颔首道:“好。”
这是赞赏,作为宰辅来说,曾公亮做生意容易被人诟病。
但有钱不挣那是王八蛋,所以挂在曾平的名下没啥不好的。
至于背叛……在权势面前,那只是个笑话。
你有本事背叛,老夫就有本事让你后悔终生。
这就是宰辅的底气。
不过想起沈安的事儿,曾公亮还是顺口问道:“走陆路真是王铮的决议?”
曾平点头道“此事那些伙计尽知。”
那么事情就没啥可说的了。
五千多贯的货物就这么被劫了,曾公亮可舍不得。
他本想干涉一下,让人去报官,然后他再施加压力,直接扫灭了那些贼人。
可他却忍了下去,不为别的,只是担心以后会被人借此攻讦。
憋屈啊!
曾公亮摇摇头,说道:“此事不可逼迫太紧。”
曾平知道他忌惮郡王府出头,就说道:“阿郎放心,那边现在一心就想着进宫之事,不会管这等闲事……毕竟是娘家啊!怎么好插手?一旦插手,那些御史都会弹劾他家行事霸道。”
是个聪明人!
曾公亮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此事你且好生去看着,以后……慢慢的来。”
这是许愿。
一个下人走了过来,禀告道:“阿郎,沈安求见。”
“他又来作甚?”
曾公亮不满的道:“还想纠缠不放,难道他真以为老夫是和善性子吗?让他来。”
曾平笑道:“阿郎,王铮那边先前说他们家和赵仲鍼那边有恩,估摸着是转到了沈安这里。不过他来此也只能是求情,婉拒就是了。”
这个建议很好,曾公亮赞道:“你长进了许多,此后府里的事你多看看。”
曾平欢喜,束手应了。
稍后沈安带着一个风尘仆仆的男子来了。
“何事?”
曾公亮淡淡的问道。
这老汉端着架子很嘚瑟啊!
沈安心中一哂,问道:“曾平可在?”
曾平在边上不禁勃然大怒,心想你那日带着赵仲鍼来找我说话,大家都见过面了。可现在某在边上站着,你竟然视而不见?
太过分了啊!
……
三更送上,诸位书友晚安。我继续码字,尽量早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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