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好像是犯法了吧?
咋个办?
沈安无辜的道:“他突然蹦出来吓人,你知道的,某才将从西北厮杀归来,遇到这等事就以为是偷袭,于是……”
“啊……”
王便的惨嚎声让人头痛,巡检司的人来了,见是沈安,也很头痛。
“待诏……”
沈安无奈的道:“大家都看到了,他刚才突然蹦出来,还大喝一声,某以为是有人偷袭,就踢了一脚。谁知道他的骨头不够硬,就断了。”
巡检司的人一脸纠结,有人问道:“敢问待诏,此次立功……可够吗?”
沈安眼睛一亮,说道:“够,足够了。”
巡检司的军士笑道:“如此待诏且去。”
“多谢了。”
那个内侍大抵很少出来,所以见巡检司的人这般了结案子,不禁腹诽不已。
等进宫后,沈安被人带着去小朝会,内侍就问了相熟的人:“那沈安先前在外面踢断了人的腿,巡检司的人问什么功劳可够。沈安说是够了,巡检司的人就放了他,这是何故?”
另一个内侍皱眉道:“你竟然不知道?”
内侍一见他这表情就有些发慌:“这宫中要消息灵通才不会犯错,怎地?这里有事?”
那内侍笑道:“那位立功太多了,官家不好封赏,就打人来抵消功劳。”
内侍一脸稀罕的道:“这样也行?”
……
“陛下,是走了不少人,昨日臣叫人送酒菜来家,可却迟迟未到,臣一下就火了,正准备发作,那家酒楼的掌柜竟然亲自送来了酒菜,看着疲惫欲死。臣一问才知道,他店里的伙计走了三个,人手不够了。”
韩琦说话间瞥了富弼一眼,有些挑衅的意味。
老夫是首相,说话就能压你一头,你要怎地?
富弼冷哼一声,说道:“陛下,臣昨日只是喝了粥。念及那些百姓丰收,臣不胜欢喜,为大宋欢喜,为陛下欢喜,这欢喜之多,让臣不饮酒亦醺醺然,饱矣!”
你韩琦也就是个蠢货,只知道吃,看看自己胖成什么样了?哪还有点宰辅的体统。
韩琦冷笑道:“喝粥?这是装穷吧?”
火气就这么上来了。
作为帝王,宰辅之间有矛盾是最佳状态,若是他们言笑晏晏,同舟共济,赵曙怕是晚上都睡不着。
可这等直接说对方装穷的话却有些过头了,赵曙正准备喝止,外面来了内侍。
“陛下,沈安来了。”
“让他进来。”
富弼冷哼一声,拂袖不再看韩琦。
沈安一进来就觉得气氛不对,行礼后,赵曙说道:“昨日增收的消息传出去,汴梁中跑了许多干活的人,如今处处都在叫苦。”
他是皇帝,自然不会问‘怎么办’,可臣子得有眼色。
韩琦刚才在和富弼的战斗中大获全胜,此刻心情极好,就说道:“陛下,得想个法子把这些人留下来才是。”
赵曙微微点头,一座城市里突然少了许多人,大家都很不习惯,麻烦事一大堆。
沈安的脑袋稍微好受了些,他随口道:“把市场的交给市场啊!”
“什么市场?”
沈安经常说出些新词,虽然新,但却很是贴切。
沈安努力憋了一个哈欠回去,眼泪汪汪的道:“陛下,那些人原先定然是农户,可种地没前途,于是就来了城中做工过活,这是趋利。”
赵曙点头道:“人性趋利,这话没错。”
沈安继续说道:“如今金肥丹一出,种地就有了奔头,那些人趋利,自然会从城中回归田园,陛下,这就是市场。”
赵曙一想,觉得这个话不错,“此言甚是,驱使百姓的就是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