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狠了!”
赵宗谔悲天悯人的道:“都是金枝玉叶的,怎么就那么惨呢!哈哈哈哈!”
他笑的很是肆意,那边准备过来慰问赵允良一番的赵曙刚靠近,就被一股恶臭逼走了。
“回宫回宫。”
赵曙面色惨白的跑了,沈安愕然道:“官家这是怎么了?”
曹佾说道:“莫不是不忍心?是了,官家仁慈,想来是见不得这等血腥的场面。”
“走,看看赵允良去。”
这一架打的极好,让宗室革新稳住了脚跟,赵允良功莫大焉,所以沈安抛弃前嫌,准备和老赵重修旧好。
赵允良父子蹲在那里干呕,眼泪汪汪的模样很是可怜。
“郡王高风亮节,让人钦佩不已啊!”
沈安笑眯眯的赞美着,然后吸吸鼻子,“什么味?”
赵宗绛指着边上的赵宗谔,“他放屁。”
卧槽!
沈安不动声色的退后一步,然后屏住呼吸。
赵宗谔理直气壮的道:“某担心咱们会输,这不早饭就全吃豆子……若是被包围了,某只需放几个屁,就能带着大家破围而出,这样的谋划难道不好吗?”
“好!”
这个计策真特么太好了,就是臭不可闻。
沈安再退一步,说道:“郡王今日立下了大功,官家定然会……”
他挑挑眉,赵允良心中欢喜,就起身道:“此事就麻烦归信侯了。”
他不知道赵曙来过,以为沈安会在赵曙那里为自己说好话,不禁感激的道:“归信侯以前和老夫有些龃龉,本以为你会落井下石,可你却要为老夫说好话,这胸襟……这度量,宰辅气度啊!”
赵宗绛也赞道:“以前他们说归信侯为人宽厚,某是不信的,如今却是信了。以后谁说归信侯喜欢占便宜,某弄死他。”
这对棒槌父子果真是知趣啊!
沈安谦逊的道:“某只是做些该做的事,不足挂齿,不足挂齿啊!”
赵允良感激的道:“老夫正好搜罗到了些宝贝,有三人高的好珊瑚,价值连城啊!回头送到沈家去,略表谢意。”
他大把年纪带人群殴,为的就是想让赵曙对自己改观。
可这一切都需要有人去赵曙的面前说,去为他赵允良唱赞歌。
谁能?
谁说了管用?
毫无疑问,沈安说了肯定管用。
所以赵允良激动了,把家里的宝贝都拿出来做谢礼。
“郡王客气了,客气了!”
沈安听到这个,不禁就暗爽不已。
三人高的珊瑚啊!摆在家里,吃完饭围着溜达一圈,爽歪歪。
那边已经大局已定,黄春得意洋洋的回来禀告道:“郎君,都被打怕了,只是官家先前说要把他们打出屎来,结果就只有一个拉了……回头……咦,官家呢?”
他回头找了半晌,却没看到赵曙。
再回头时,他就看到了傻眼的赵允良父子,以及一脸钦佩的赵宗谔。
“合着官家刚才就看到了我父子的悍勇?”
赵曙既然亲眼看到了刚才的群殴,那还有沈安什么事?
无耻啊!
这人竟然无耻的还想要那个大珊瑚,不要脸!
赵允良悲愤的道:“归信侯,你这脸皮怎能那么厚?贪天功为己有,你……无耻!”
老夫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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