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
张八年摇摇头,继续动手。
“有的人为了得到喘息的机会,会不停的说招供,然后又反口……所以要一直用刑,直至人犯癫狂……”
“啊!”
“某说了,某发誓……说了啊!”
半个时辰之后,已经不成人形的辽国密谍招供了。
韩琦等人出去吹风,大口呼吸着寒冷的空气,只觉得这里就是天堂。
“这样的刑罚……永叔,能撑住的不只是忠心耿耿,更是无畏的勇士,我等却错了。”
欧阳修点头,对出来的张八年拱手道:“以往老夫总是说皇城司的人阴测测的,不喜欢。可今日皇城司却立下大功,老夫不知底细就随口胡说,惭愧。”
他的面色此刻依旧惨白,可见刚才在里面经受的煎熬有多厉害。
张八年颔首,“多谢诸位相公。”
“都不容易。”曾公亮叹道:“这些人为国赴死,想来心中也是备受煎熬,家里的高堂老母会如何?以泪洗面罢了,还有妻儿如何……回头老夫会建言,多拨些钱粮给皇城司,好歹让那些忠勇之士身后从容些。”
张八年低头。
宰辅们走了,没多久外面就传来了笑声,沈安纳闷,心想怎么出门就笑呢?这个有些不稳重吧。
“多谢了。”张八年拱手,“先前某并未在意,以为你只是想挤兑宰辅们,谁知道竟然有这等好处,张某多谢了。”
他很诚恳的行礼,“既然是感谢,自然有礼,只是某执掌皇城司,却不好和外臣交接……”
“那个……”沈安屈指成爪,挑眉道:“你那个鹰抓功……能不能传授一下?”
张八年瞬间脸黑,“不能。”
不能就不能吧,黑着个脸做什么?
张八年突然拱手道:“保重。”
啥意思?
沈安不解,等出了大门后,后脑勺就挨了一巴掌。
“哎呀!”沈安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拔腿就跑。
老包怒火冲天的追杀上来,“你竟然唆使包绶去爬房顶……他刚才爬到了屋顶……”
上屋顶就上屋顶吧,怎么了?
沈安被一路追杀出去,等被打的满头包后才知道包绶闯祸了。
那孩子喜欢高处,只是这次却选错了地方,竟然爬到了洗澡的屋顶上。而好死不死的,下面正好有一个女仆洗澡,听到有人上了屋顶,就裹着一块毛巾逃了出来。
一块毛巾能遮住大半身体,可还是露肉了。
女仆嚎哭,虽然包绶只是个毛孩子,但她露肉被男仆们看到了,那种绝望伤心……
老包忍不住啊!于是包绶屁股遭殃,此刻正趴在家里养伤。
回到家后,王雱竟然也在。
“元泽,你的亲事如何了?”
“差不多了。”提及亲事,王雱的眼中就多了亮光。
人在世间是孤独的,娶个媳妇,两人互相取暖,人生有伴。
“安北兄,上次你说了什么民意调查,是怎么弄?”
“这个简单,等某去换身衣裳回来再说。”
沈安觉得身上有血腥味,就去换了身衣裳,回来给王雱说了民意调查这档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