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背叛盟约?”在辽使的心中,签订了盟约的西夏就是大辽的小弟,一举一动都该和大辽商议。而在汴梁他就代表着大辽,西夏使者来找沈安竟然不和自己商议,这就是背叛。
西夏使者一怔,旋即冷笑道:“你为何……”
咻……
一个牌子破空而来,却是一个腰牌。
西夏使者猝不及防,被腰牌砸到了鼻子上,只觉得鼻子剧痛,旋即那鼻血就和喷泉般的冲了出来。
这个不能忍啊!
西夏人本就蛮横,天不怕地不怕,所以西夏使者捂着鼻子看着对方,喊道:“弄死他们!”
腰牌就是从辽使那边飞过来的,草泥马,这是要杀人灭口吗?
辽使愕然,刚才他也看到了,那腰牌是从自己身后飞过去的,可见是手下干的好事。
不过大辽怕了谁来?
“动手!”
两国使者带着随从就在巷子口打作一团,而闻小种却悄然回去复命。
……
“陛下……陛下……”
赵曙正在和宰辅们商议年底赏赐的事儿,被这声呼喊吓了一跳,皱眉道:“去看看。”
陈忠珩小跑着出去,稍后再回来时,脸色也不大好看,“陛下,早上西夏使者先去了沈安家,旋即辽使又去了。”
他在担心好基友沈安犯错。
赵曙同样如此,他捂额道:“那沈安若是发了性子,会不会动手?”
“陛下,辽使怕是怒气冲天啊!”曾公亮担忧的道:“若是他出言不逊,按照沈安的性子,臣以为怕是会倒下一个。”
至于会倒下哪个,这事儿几乎不用想。
沈安家派一个闻小种出来,就能收拾了辽使和随从。
只是一旦动手,辽使自然会大声抱屈,到时候在京的各国使者怕是会惊诧。等消息传到辽国之后,必然会引发辽人的愤慨。
包拯出班道:“陛下,沈安最近看了不少书,多是些道家的典籍。道家清静无为,让人宁静,臣以为他必然不会动手。”
赵曙不禁苦笑道:“若是他能变宁静了,朕就能吃一年的素。”
包拯不禁老脸一红,“也不知道辽使去寻他作甚,这不是自己撞上去了吗。”
这话就是打埋伏,一旦沈安动手,包拯就可以说是辽使自己送上门去的。
赵曙叹道:“百年来辽人一直占据上风,澶渊之盟后,他们更是骄狂,如今岁币一朝而去,辽使愤怒至于,心中定然会犯嘀咕,朕以为这是去探口风的,想看看大宋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韩琦笑道:“下一步……臣以为先看看耶律洪基的动作,好歹到了明年再说。”
赵曙点头,“一年到头总得要轻松轻松,今年大宋风调雨顺,偶有灾情也旋即平息,算是难得的好时候。年底了,官员们忙碌了一年,辛苦了一年,朕想着都不容易,好歹得给些赏赐才是,稍后让三司算算,若是钱粮够用,那便多赏赐些。”
大宋的财政从真宗后期就一路下滑,到了先帝仁宗时,因为财政恶化,仁宗的内藏库不断开启,补充着外朝的亏空,这才坚持了下来。
“不容易啊!”韩琦叹道:“那些年臣深有体会,堪称是岌岌可危,三司使每年年底都想告假在家躲一躲,可怎么躲?最终还得要先帝开了库房……哎!如今看到年底尚有结余,臣不禁欢喜不胜。”
“是啊!”曾公亮抚须笑道:“韩绛理了一下,说商税增加不少,其中两个市舶司的增长都不错,这个算是沈安的功劳吧。”